。”
“我不是問這個……算了。”他搖了下頭,無奈的把視線移向遠方。
我們來到洞下方,蚩古抓著我就往上飛,飛了約三米,赫然見到一大洞,我們便走進去,我還沒站穩,突然從洞內飛出個人頭來,披頭散髮的,臉白如紙,黑黑的眼睛陰邪惡毒,把我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人頭從我身上穿過,我瑟瑟發抖地抓著蚩古,“那是什麼鬼!”我說,聲音都變了調。
“人頭鬼。”蚩古說。
“我沒問你這個!”我稍微平靜下來,兩條腿哆哆嗦嗦的,走起路來很不利索,“我是問這裡怎麼會有鬼呢!”
“我剛不是說了,瘴氣是鬼怪最喜愛之地,估計方圓十里的鬼怪都聚集到這兒來了。”他慢慢地說。
“那就是我們一路都要遇到很多鬼了?”我問。
“你怕嗎?”他驚訝地看著我,他的臉經過瘴氣的洗滌變得閃閃發光,像鍍了一層青色的漆一樣。
“怕是不怕,就是會被嚇到。”我心有餘悸地說,一想到轉個頭突然遇見一個鬼,不給嚇破膽才怪。
“有我在呢。”他說:“越往深處走,鬼怪應該會越少,到了那東西周圍,我也不能靠近,到時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點點頭,自信心依舊爆棚,瘴氣不僅影響了他們鬼怪,看來也會對我體內的血液造成影響,此時它們正沸騰著,使我興奮不已。
這一路,果真遇到不少鬼怪,人頭鬼、車裂鬼、長髮鬼、無頭鬼……不少身殘志堅的鬼到瘴氣裡尋求恢復短缺部位,迎面走來的,偶爾從峭壁裡轉出來,有時還在地下冒出來,還有倒立用頭在洞上走路的,兩條腿晃個不停。
有時還會遇到小小的蜈蚣精、蟑螂精、蜘蛛精等等和各種各樣說不出名字的汙穢物集合,小怪物跟鬼不一樣,一看到人來嗖得就跑得無影無蹤,成精了也跟動物時的本性一樣。
此時我們對面一個缺胳膊的鬼正慢慢的向我們靠近,我哭笑不得地問蚩古說:“蚩古,要是你少了一隻手來到瘴氣裡,能恢復嗎?”
他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說:“若是我的話,是可以恢復的。”他停了下,等那人從我們旁邊經過後才繼續說:“那是我死的時候屍首完整,受了傷能靠法力恢復,但若是死時少了胳膊,胳膊沒能找回來,就算變成鬼了也是沒有胳膊的。”
“然而像我,你看!”他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手臂卸下來又裝回去,陰森森的笑了笑:“一點事也沒有。”
我卻笑不出來,若不看他的臉,有時我會忘記他是個鬼,但是普通人是無法將手扯下來又裝上的,也沒辦法把四肢拉長,我窘迫地看了他幾眼,不知該說什麼好。
空氣裡有一絲尷尬,我們默默的走了很長的路,果真如蚩古所說,越往深處走,鬼怪越少,結晶流露出的邪氣如蠶絲般,密密匝匝的分佈在上流的氣體中,邪氣從一個方向洩露出來,在洩露的地方,便是正座山裡最黑暗的地方。
越深入山裡,越覺寒氣滲人,熱鬧非凡的鬼集中治療地慢慢地變成荒蕪之地,漸漸的跟我們在溪流對面的山洞裡穿梭一樣,一點生氣也沒有。
我特想破解我們之間的尷尬,便沒頭沒腦地問道:“蚩古,這裡的瘴氣更加重了,是不是治療效果更加好了?”
蚩古像看呆子一樣瞄了我一眼,低聲說:“嗯。”
“那不就是。”我說,瞧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我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但鬼怪一般不會如此深入瘴氣腹地。”他慢慢地說。
“為什麼?”我問。
“能聚居此地的,只有具有強大法力的鬼怪,小鬼一來,只有送命的份。”
他話剛落音,我們便聽到一聲慘叫,蚩古瞬間將我扛起來,一路飛奔,不一會就來到慘叫聲發生的附近。
蚩古遠遠的就停下來了,他把我舉過頭頂轉了個圈,又扛在肩膀上,氣得我用力捶打他的胸,直接下命令讓他揹我。
前方遭遇危險的是敵人的部隊,我快速的看了一遍,沒有看到鬼差跟錢洪磊,心裡疙瘩了一下,這些人都貼著紙符,紙符張開一個人大的圓形結界,把人包圍在其中,發出尖叫的人已化成白骨,骨頭在黑黝黝的霧氣中森白髮亮。
人群快速的離開了,他們面不改色地往下走,每個人都帶著為光榮事業無償獻身的崇高理想,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偉大的戰士一樣。
蚩古失落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怪物出來吃人呢。”他也受了不少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