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問你周小子的事,也沒人質疑周小子,你就說他周森就行了。”方庸說。
周潔點點頭,道:“周森啊,就是個好勝心特強的人,心懷大志,可惜遇到了……他比我厲害很多,非常多,很遺憾,我想我們也許真的被他跟蹤了。”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也許從一開始就被跟蹤了,要捕捉獵物,就得從頭開始追蹤,那晚他到我們營地來,想必就已經把蠱蟲放在我們身邊了,而後我們又一路沿著他規劃的路進到這裡來,我想我們整個行動都是按照他的計劃走的。”
“因為地形的問題,我們也不會考慮到被跟蹤這件事。”方庸接著說,“這兒環境複雜,如果不是有蠱蟲相隨,想必他們也找不到我們的位置。”
周潔點點頭表示贊同,又說:“蚩古,你把東西都拿給我,我來看看蠱蟲在那裡,還有你們,一個個都別動,讓我好好的檢查一下。”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開始檢查離她最近的王昊,從頭頂慢慢尋找,邊尋找蠱蟲還邊說:“我們周家的蠱蟲可不比一般的蠱蟲,像定位追蹤形、操控屍體的,一般都寄生蟲,寄生在身體以外的蟲子,像那些治療的,才有鑽入人面板以內的。蠱蟲可大可小,力量越強大的人培養的蠱蟲越小。”
“你們也見過我培養的蟲子了,自己心裡清楚啊,我的能力就那個樣而已。”她笑著說。
“蛾子嗎?”我笑著說,“的確挺大的。”
“呵呵。”她笑了笑,將王昊推開,惡聲惡語地說:“過去,你沒有。”
王昊往一邊挪步,她又走到方庸身邊,找了找也沒有發現蠱蟲的痕跡,將我們逐個排除後,又把揹包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最後她在我的揹包裡的內格拉鍊上發現了蠱蟲。
我一看,原來是一隻棕色的小螞蟻,被她用中指與食指拈了出來。螞蟻在她兩指之間活潑的擺動,她使力一捻,就將它揉得粉身碎骨。
“還有沒有其它的蠱蟲?”我問。
“沒有了。”周潔說,“蠱蟲一死,他們就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他們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地方。”
我們聽從她的話,立刻離開了大石頭,走進左邊第一個洞,又在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洞口裡穿梭了三個多小時才停下來。
此處仍是一洞,左右各有兩個小口,小口通往另兩個洞,背後又是一個大洞。洞不大,視野開闊,又便於抵禦,我們就靠著牆休息。
走過這麼多的洞後,我們算是摸清楚了其中一個規律了,那就是不管走進那一個洞中,附近都有三個洞穴與之相連,彷彿馬蜂窩般,再看他們畫的圖紙,倒真像動物巢穴。
然而我們在此走了有四五個小時,卻什麼也沒遇見,就連我們的敵人,也沒有機會碰到面。
時間過得越久,洞內的氣溫也變得越低,此時正是夜晚十一點多,我們便在洞裡睡了一覺,明天一早起來又繼續在洞裡穿梭。
如此走了三四天,不僅沒有走出洞穴,路也沒有重複過,瞧他們畫的地圖,我們至少已經走過一座山了。大家變得煩躁,動不動就生起氣,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對話,在這時候卻成了敏感的話。
炑十墓是最沉得住氣的人,在所有人心情煩躁並絕望到極點的時候,他提出休息一天,看看情形再繼續走,我們沒人反對。
我們總習慣在帳篷外點蠟燭,蠟燭慘白的燭光能將整個小洞照得通亮,王昊就靠近蠟燭,仔細的專研自己畫的地圖,邊看還邊說:“沒道理啊,應該得有規律才對的啊。”
“有規律那是人類建築,大自然鬼斧神工,是沒規律可循的。”我笑著對他說:“再說,這裡看起來像是動物的巢穴,那就更沒有規律可循了,你見過螞蟻窩嗎?螞蟻在地下的窩龐大又複雜,絲毫沒有規律。”
“蜂窩也是。”周潔說。
“但是它們卻能在裡面進進出出而不迷路。”我笑著說。
王昊翻了個白眼,把紙折起來,說:“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誰在自己家裡會迷路!”
“哈哈哈哈。”我跟周潔都笑了。
我跟周潔把屬於我們倆的帳篷搭好,幾個男人今晚也留著守夜,帳篷搭好她便去準備吃的東西,雖然沒什麼好東西,但必須節約用量,她做的就是這一點,把食物儘量控制,使我們在山內的這段時間都有東西可吃。
除此之外還有水源,這兒的泥壁每天夜晚都會結一層薄冰,我們就將冰扒下裝進水壺裡,放在燭火上融化,這事也是她在做。
我在帳篷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