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跪倒在地上,它的力量壓得我抬不起頭來,很快整個人都被壓得趴在地上。五臟六腑都像火一樣的燒,強大的黑暗力量壓得我吐出血,以至於臉都燒了。
好一會我都趴在地上,相比高空的強壓,地面的冰冷能使人更加清醒,慢慢的,焦灼感消失了,我第一次發覺自己身體的抗壓能力竟然這麼強,或者是結晶的邪惡與身體裡血液的邪惡想必而言還是遜色很多,因此半個小時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能輕鬆的靠近結晶了。
這是一塊三角形的玻璃,三個角尖閃著冷光,中間漂浮著黑色的顆粒,小巧玲瓏的掌握在手中剛好,我口袋裡裝著王昊用我的血寫給我的紙符,其力量足夠將結晶封存起來。
因此我把紙符貼在手上,一手抓住結晶,剎那間結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震得我整隻手連同手骨都針錐般的疼,周圍的空氣急聚收縮,快速又劇烈的被吸進結晶裡,三秒後,四周的風停了,瘴氣變少了,視野也清晰起來。
我趕緊將結晶包起來,把所有的紙符都用上,將它包得跟一個圓球一樣。正當我在封印它時,忽然感到空氣中的風有了輕微的動盪,無意識的便彎下腰,與此同時,子彈正好從我站立的的位置射過,打在了對面的牆上。
瞬間槍林雨彈,子彈如猛雨般激掃而來,我快速的抹掉臉上的血液,伏地而轉,抓住匕首抹掉血跡,一下退到洞壁去。該死的是,我的小腿因為轉向匕首時中彈了,雖然我用手捂住不讓血流出來,可依舊無法阻止的血液湧出,點點的血液將我變成活靶子,在黑暗裡差點被打成馬蜂窩。
這次行動的我似乎特別幸運,在不斷轉移的過程中,竟然沒有子彈再次真正的打中我,只是不停的從我身邊擦過,因而把我變得跟火人一樣。
這個洞穴可以從三條大路進來,而子彈卻像是從三個路口同時射出來的一樣,隨著子彈將洞壁打成爛泥,躲在裡面的千足蟲也紛紛掉到地下來,幸運的是,我一靠近它們便都紛紛逃開了,沒逃開的,很快成為子彈跟血液的陪葬品。
突然間響起那男人的怒罵聲,他呵斥道:“去你們的,這麼明顯的目標還打不中!”我知道糟糕了,他肯定是要自己出手了。便趕緊呼喚蚩古,蚩古離我非常的遙遠,我雖能感覺到他正快速的趕來,心裡卻依舊恐懼得發狂。
很快那隻受傷的腿拖得我跑不動了,我跌倒在地上,子彈從我身上得得得的掃過,該是有神明保佑,才讓它們沒有得得得的落在我身上。
我在恐懼到極點時,血液反而更加發狂了,渴望殺戮的它給了我巨大的勇氣與力量,直接將我吞噬在黑暗裡。
我眼前瞬間出現一片紫色的光,無數的臉在光裡浮動著,他們年輕,稚嫩,從嬰兒到少年,卻沒有老人的臉,他們一個個帶著陰邪的笑容,飢渴、憤怒、充滿慾望,若撒旦管理的惡魔站在他們旁邊,將會使惡魔看起來如天使般。
他們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卻像要吃掉我一樣,他們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我,眼裡含著蔑視一切的狂傲與譏諷,就連最純潔的嬰兒都比最可怕的惡魔讓人感到驚悚。
而此時此刻,我反而冷靜了,聽說人快樂到極點會感到悲傷,那恐懼到極點的話反而會變得冷靜,變得自暴自棄式的無所謂,是的,面臨絕境的我當時竟然想的卻是這種問題:這下看誰還能說我前世是他們!我呸!
這些傢伙想要我的身體,去你的!我特麼才一個身軀,那夠這麼多人分!我憤怒地想,越想越激憤,盛怒至極的我瞪著他們,想著與其把身體給這群野獸,倒不如成為子彈的靶子。
若等我死後,血液裡也會殘留我這輩的力量,那麼我也定會回到這裡,等我回到這裡,我定要將這地方攪地天翻地覆,把所有人的臉都撕了,將他們全踩在腳下,對,不放過任何一個,不管上一代下一代,任何一代我都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我自己忿火中燒的想著,想法卻化成聲音在紫色的光裡不斷的傳播,我的怨怒把膽小的人臉嚇得閉上眼,那些邪惡狠毒的想法卻叫成年人臉瑞瑞不安。
有言道最毒婦人心,他們這些簡單的頭腦又怎麼敵得過一個怨憤的女人呢,況身體還是我的,若我一死,下一代不知何時才能成長,淪為他們的傀儡,利益一衡量,他們又將我送回去了。
我剛恢復理智,就發現自己跟個怪物一樣,全身裹在火裡,領域大開延至千米,血液將領域變成一片火海,蚩古、金都被死死的控制著,在領域裡肆意殺戮,地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我終於明白族人害怕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