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燭隨著我們靠近越來越大,漸漸的變成圓形,多看幾眼便會覺得將要被它吞噬。
金前進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不久後,它停止了前進,擋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群穿著黑斗篷的人,他們一共有九個人,頭掩蓋在斗篷的帽子下,看不見神情五官,手上都拿著法杖,排成一列,看似專門在這裡等我們的一樣。
金朝他們大吼一聲,瞬間風起雲湧,四周的瘴氣如海濤般撲了過去,吼聲停止後,這群人卻紋絲不動,金便有些退縮了,它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們。
在這群人的背後,瘴氣聚整合漩渦,在上方湧動,我從未見過如此邪惡的氣息,在積聚瘴氣的背後極其遙遠的地方,是高掛在天空的巨大火球,如同一個渺小的太陽般,其黑色的火焰清晰可見,它吞噬了在自己周圍的一切,火焰不停的往外延伸,如若有人想入侵它的領地,必定會被燒成灰燼。
那裡就是中心了,我感到一陣恐懼,兩腿不停的顫抖,頭上的冷汗直冒,儘管它距離我像有一個銀河般的距離,可我還是感受到那股堅不可摧的力量,像是一個人要迎面對付洶湧的泥石流一樣,那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亞當也不可能做到,然而當我看著那積聚的瘴氣,在那火球底下生活的人,無法想象它們究竟具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抵抗住這股從上而下的毀滅帶來的迫脅。
金沒有再往前,若是以往,它必定早就跑上去吃了他們,然而它沒有這麼做,此處已經是它的極限,想再讓它向前走,似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也太殘忍了。
我從金的身上跳下來,拍拍它的額頭,感謝它送我到這裡來,並讓它在這裡等我,自己便徑直的往前走,走了一半,偷偷的回頭看它,只見它痴呆呆的浮在自己的小泳圈裡,一瞬不瞬地望著我。
“我很快就回來了。”我衝它招招手,心慌意亂地往前跑。
為首法師的法師從中間走了出來,我在距離他兩米處停下,這時我才看清了他們的臉,他們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連一絲肉都看不到,每個人都戴著青灰色的青銅面罩,讓人不由得想起遠古時代心懷不正的祭司。
“請讓開。”我說:“我要到裡面去。”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從胸口中掏出一個黑色袋子來,袋子上用金色的線繡滿了奇怪的符號,他把袋子開啟給我看,從開口處透露出一陣陰寒來。
那裡面是我們曾經收集過的結晶,其中五塊在裡面,而三塊在我身上,我的手悄悄的摸向匕首,問:“你們想做什麼?”
“請把你身上的東西留下。”他開口說,他的聲音空溜溜的,像穿堂風一樣。
我只朝他們微微一笑,二話不說,法術先起,瞬間開了一個一米五的領域,如今我明白了二爺爺所說的,陰即是我們的氣,殊不知我的領域雖小,可在鬼域這種陰鬱橫行的地方,卻具有原子彈一樣的威力。
如今,我竟能如期的控制這股力量了,讓我說不出的大悅,我想,到了危急關頭,先祖們還是會保佑他們的小兒孫的。我站在領地中間,四周風平浪靜,只有一朵火焰般的蓮花在血潭中游走。
我往前一步,為首的便後退一步,這讓我大為驚訝,我原以為他們會進攻我呢。然而我放心得畢竟太早,這些人雖然自己不動手,卻開始唸咒呼喚鬼域裡的鬼來。
那些不要命的鬼一個接著一個跑過來送死,我連滴了十滴血,整個血潭湧起淒涼的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群鬼不怕灰飛煙滅,一個接著一個的衝了過來,看來是想跟我進行拉力戰。
而那九個戴面具的人,卻早以躲在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們惡毒的目光從青銅面具上的小洞中射出,猶如兩道冰冷的水柱打在滾燙的鐵上,讓人寒顫。
我也並不想跟這些拼命赴死的人解釋,也不想改變他們的行為,我擴大了領地,投入更多的力量,雖然此行並不消耗我過多的血液,卻使我流失了大量的體力,很快我就跪了下來。
這樣不行,我以人類之軀,怎能與毫無知覺的鬼以力鋸爭呢!我從二爺爺那裡學來的兩個絕招,落血封藏跟清潭,我用了一個,還剩一個。
清潭像炸彈,如果用得好,便能給我炸出一條路,兩個招數一起用,卻不知這脆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
然而,到底還是具結實的肉體,經過了這麼多的磨練,除了讓我吐了口血,還是承受下來了,我把領域擴張到斗篷人所在地,他們嚇得往兩邊逃開,並不停的呼喚鬼向我進攻。
我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快速地往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