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瞄了我一眼,說:“你該不會想跟瑤琴搶男人吧?”
“哈?”我叫著皺起眉頭,小小年紀學的都是些什麼!“我有男人。”我說。
“是那個刀疤臉嗎?”他好奇地問。
“不是。”這小屁孩怎麼那麼八卦,跟市場上的大媽一樣。
“哦哦!我知道了,是那個矮個子對嗎!”他興奮地看著我說。
矮個子,那不是王昊嗎?怎麼可能會是他。“不是。”我說。
“那是哪個高高的,長得很英俊的那個了。”他忽忽不樂地說。
他的樣子讓我很迷惘,我蹲下身看著他,問:“就是那個高高的,你不喜歡他嗎?”
他嘟起嘴,慢吞吞地說:“村子裡很多姑娘都喜歡他,但是大家都以為他是跟他旁邊的姑娘是一對的。”
“不是,他們只是朋友。”我說,我頓時感到一陣火大。
“但是他們總是一塊跳舞,一塊喝酒。”金子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讓他充滿同情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心裡卻怒火萬丈,雖然懂得箇中緣由,估計是周潔嫌棄王昊,所以才找方庸做伴的,她若是找炑十墓,十墓也不理她。要是方庸真那麼受歡迎,也許周潔還是他的擋箭牌。
但我還是很生氣,在我臥病在床的時候,他們又一次拋下我自己玩得歡天喜地的,而且又一次曖昧不清,讓人越想越憤怒。
“你怎麼了?”金子好奇地問:“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笑了笑,站起身來。
被金子稱為是瑤琴的情人的那名青年向我們走了過來,他微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呼,就蹲下身摸了摸金子的頭,對他說:“我來幫你。”
“我不用你幫忙!”金子大叫道。
那人露出無害的微笑,問:“你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
金子被人說中了心思,耳朵一下子就紅了,他卻嘴硬地說:“我才不怕呢,還有一一可以給我作證!”
“那你不把它給我?”青年笑著看著他。
金子依舊把熊掌抓得緊緊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像他是搶小孩子東西的惡霸一樣,那人不再堅持,他站起身,對我笑道:“孫寅笠,你叫一一?”
“方一。”我也笑道。
“你是瑤琴的房客?”他笑著問,他的聲音暖暖溫溫,像二月春風一樣。
“暫住而已。”我客氣地笑道。
他恍然大悟的看著我,說:“柳申帶你們來的?”
“是的。”我說。
這時,金子突然拉住我的褲子,小聲地對我說:“一一,你別跟他太好,你跟他好我就不跟你好了。”
“哈哈哈哈。”孫寅笠哈哈大笑,寵溺地看了他一眼,對我說:“小孩子,別見怪。”
金子氣得瞪了他一眼,拉著棕熊往家走,我們就一起跟在他後面,那熊比他人還大,當他把熊掌放上肩膀時,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頭小熊一樣。
“我看到你們了。”他突然說。
我愣了下,問:“看到我們什麼了?”
“今天我也到下山去了。”他說,他的表情嚴肅起來,原本鄰家大哥的溫柔模樣變成了刻板的教科書先生。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到下山打獵了,你是什麼時候看到我們的呢?”我問。
“我當時就在天上。”他轉過頭看著我,清晰地說:“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你不……”
“等等!”我叫道:“也就是說你看到我們面臨危險卻不救我們?”
他的表情變得僵硬,語氣也緩了下來,解釋道:“當時距離太遠,獅蟲又太多,我沒辦法張開結界救你們。”
說著,他停了下,又看了看我,說:“不過,你們也逃脫了不是嗎?”
“我們也有可能死在那裡!”我大為火光地說,我也許不應該生氣,若真如他所說的距離那麼遠,他沒救我們也情有可原,但是一聽到他當時也在現場卻無動於衷,我心中就甚為憤怒。
“你帶著弓,你當時也可以射箭的。”我平靜而生氣地說:“你們的箭法百步穿楊,你早就可以放出一二箭來幫助我們解脫困境。”
“我做了。”他倔毅地說,他的口氣像在說他絕對不會拋下我們的。頓了頓他又繼續說:“但當我拉弓的時候,一頭怪物從地下躥了出來,它把整個氣場都攪混了,我難以維持飛翔,只能降落到地上,後來我再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