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覺得危險,不過就是怨毒而已,獅蟲在碰到我的時候就被燒成灰了,難道它身上帶的毒還能拿我怎麼樣,我穿好衣服,把外套綁在腰間,剛泡完溫泉一點不覺得冷,而且外套也溼了。
金子蹦蹦跳跳的走在我前面,他還要趕到樹下把埋下的熊挖出來,他心裡十分著急,不停的啐啐念,祈禱他的熊沒被獅蟲挖去吃。
我看著自己兩隻手,一隻白一隻黑,感覺特別有趣,毒素肯定不深,否則早就燒光了,小毒小怨有時反而能逃過血液的法力,我想應該是聰明一世的血液以為自己已經把獅蟲的怨毒同化了。
然而毒素一般不會同化,只能消滅或者排出,不過畢竟是毒素,在身體裡留久了對身體也不好,既然只是陰邪之毒,那就能用法術來消滅了。
二爺爺教過我怎麼樣使用自身的力量清理身體陰邪之毒,很簡單,只需要用血在手臂上寫“陰邪急聚,邪靈撤退”幾個字就可以了。
我拿出匕首,好好檢查了一遍,幸好匕首完美無瑕,還是跟之前一樣,我用刀在右手中指插破一個小洞,在左手手臂上寫下“邪靈急聚,邪靈撤退。”八個小字。
字剛寫完,手掌手臂的黑氣快速的往字型上聚集,紅色的字很快變成黑色,突然嘩啦一下就燒起來。
火焰很快就滅了,我的手又恢復正常。我頗為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手,兩隻一模一樣的白白嫩嫩的大手,雖然上面有些傷痕,不過那也可以稱為是榮譽的傷疤。
我還在慢慢地走,看著金子小小的身體,在樹下挖他的熊,沒一會他就把雪刨開了,從裡面拽出一隻棕色的熊掌,把凍得跟冰一樣的熊拉了出來。
他轉過身對我喊道:“快點,你走快點!”
我便跑了過去,把袖子擼起來,把手給他看,金子發出一聲驚歎,問:“怎麼回事?怨毒呢?”
“已經驅散了。”我說。
他更加驚訝了,抓著我的手搖晃著看,長毛柔順的拂著我的手臂,弄得我手臂癢癢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大聲地問。
“我是個術士。”我說。
他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又把熊掌放到肩頭,像拉著樹枝一樣拉著熊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問我說:“術士是什麼東西?厲害嗎?”
“嗯,看人吧,我是很厲害的。”我開心的吹捧自己。
金子咯咯的笑,他不再說什麼,事實已經證明我法力高強,他跳著跑著前進,完全不顧及周圍,像只兔子一樣,偶爾抬頭看著我,我從他眼裡看到崇拜的眼神,不由得更加的狂妄。
當我們走到村子時,人們才剛剛從房屋裡出來,他們站在門口伸展懶腰,臨街對面的隔街交談,或鄰舍之間湊在一起討論,我估計現在應該是早晨的九點或十點,這裡的人睡得晚,起得也晚,他們沒有特定的工作,隨心所欲的過日子。
金子拉著熊往回走簡直轟動了全村,一路上人們不斷稱讚,我們偶爾停下來讓大家看看這頭熊,有些特小孩子跳到熊身上,坐在上面賴著不走,讓金子拖著往前,金子也不生氣。
我一路笑呵呵的,金子比我還開心,他一個勁的吹捧自己的熊,卻沒將在下山發生的事情說給他們聽,這點倒讓我鬆了口氣,我本還擔心他一碰到人就會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別人呢。
我們快走到家的時候,門口站著一個青年人,他穿著青衣外衫,頭髮綁成一條條辮子,背上揹著一把大鐵弓,和一桶箭,腳下穿著虎皮做的雪靴,兩雙腳都陷入雪裡,看來站得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泡溫泉的時候,雪已經停了,那雪本來就是因為金的出現引起的意外,來得迅猛去得也快速。但年輕人的肩膀上依舊堆著雪,說明他也一早出去打獵,但他身上卻帶著獵物。
我偷偷的問金子說:“金子,那人是誰啊?”
“哼!”金子哼了聲,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咋的?你的敵人?”我戲謔地問。
“才不是呢!”他叫道。
他叫的聲音吸引了青年的注意力,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們,他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一點也沒有習武之人的氣息。但他的氣場卻很強大,單單回頭看這一眼,就足以震懾住人。
“他是瑤琴的情人。”金子有些畏懼地說。
這就是瑤琴的情人,我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瑤琴,這男人有氣吞山河之勢,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他是誰啊?”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