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屋子,你還會開心嗎?”他小聲地說。
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的確不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從位置來看可以大約判斷此時是早上的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陽光很燦爛,溫度卻不高,看一眼太陽再看一眼路,路上便會出現許多閃亮的火花。
我們來到二樓,方庸他們已經吃過早飯了,珊珊是來給炑十墓換吊瓶的,她一邊換一邊跟炑十墓抱怨,說別墅太小了,人又太多了,東西一直買,又沒見用,堆得比天還高,房間都不夠住……
炑十墓偶爾回應她一兩句,回應都是非常簡潔的一兩個字,這一兩個字就已足夠讓珊珊繼續說下去了。
方庸的情況比昨天好了很多,我坐在他旁邊,笑眯眯地打量他。周潔幾乎完全恢復了,只差掉疤,可她還假模假樣的霸著床,原因是她不想回別墅去住。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回別墅去住了,可惜我額頭上的小傷珊珊並沒有放在眼裡。
“啊庸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方烏山也在那裡!”王昊隔著周潔的病床對方庸喊道。
方庸臉不改色地回應道:“聽見了。”
“今天早上他還跟姐吵了架,他把她打下床,還踢了她一腳。”他繼續說。
我一聽,現實被他扭曲了,連忙說:“不是,我們只是在玩而已。”話剛落音,方庸兩條責備的目光便從眼睛裡跑到我身上來。
“明明就是,你看她還護著他。”王昊不滿地說。
“沒關係,等我傷好了,我再去幫你報仇。”方庸直接接受了王昊的說法,他根本不願意聽我的話,不管我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以為你們感情挺好的。”我皺著眉頭道。
“是挺好的,在他使喚我們的時候。”王昊說,他對方烏山怨恨至深,以至於哪怕是在周潔面前,他也什麼都不保留。
“他以前老欺負你們嗎?”我問方庸說:“多大的時候?怎麼我都沒印象?”
“多大!”王昊冷哼了聲,叫道:“從我四歲到十八歲,他的凌霸就沒有停過。”
“你到底在我家住了多長時間啊!”我抬頭看他,嘆了口氣。
“我是說我每次去你們家又遇到他的時候!”他尖銳的說。
方庸無奈的笑了下,說:“其實也還好啦。”
我又不解的看著他,他便解釋道:“因為他一直以為是我們倆害了你,所以對我們特別壞,你還記得嗎,就是那件事。”他看著王昊問。
“我知道,那件事又不是我們的錯!”王昊畏縮的聲音代替了他憤怒而尖銳的聲音。
“方烏山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肯定是認為要不是我們帶著啊一到祠堂去,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他慢慢地說:“不過要是換成我,當時估計也會這麼想。”
“什麼事啊?”我見扯到我,就忍不住問。
“沒你的事。”方庸捏了捏我的臉,說。
“切。”我切了聲,他卻呵呵的笑了。
珊珊前腳剛走,王昊跟周潔後腳便尾隨出去,三人分道揚鑣,同時消失在樹林裡,炑十墓依舊很快就入睡了,彷彿給他的藥裡有安眠成分一樣。
方庸精神很好,珊珊說他已經可以下床了,沒事多出去走走也好,她沒跟周潔講,估計早就知道周潔老是溜出去的事了。
他們走後,我又坐到床邊看著方庸,故意嗲嗲地說:“怎麼辦,我發現我男朋友真的很帥誒。”
“哇,好可怕,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嫌棄地說,又說道:“你男朋友長得很帥是大家都公認的事實,開心不。”
“呃~”我假裝噁心的嘔吐,又跟他嬉鬧了一陣,便問他說:“大家都出去了,我們要不要也下去走走,你躺了三天了吧,想不想去走走。”
“你想去走走吧。”他笑著看著我。
“才不是呢!我更想睡覺。”我說。
“臉色很不好,要不要一起睡?”他摸了摸我的臉,色眯眯地說:“保證很快就能你臉色紅潤了。”
“哇,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色了!”我無語地笑道。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可是男人,整天放塊肥肉在我面前飄來飄去的,又吃不到碰不著,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他挑了挑眉毛,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親我。”
“別吧,十墓還在這裡。”我難為情地說。
他想了想,又看了看炑十墓,也許也覺得不太妥,便掀開被子走下床,小聲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