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這話說的,這事說了你們非但幫不上忙,反而你們要笑話我們。”劉族長的兒子在一邊打哈哈笑著說。
“誒,你看到我臉上的傷沒,我這一輩子走南闖北,什麼事情沒見過。”炑十墓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老成練達地說。
村民們也是單純的人,一個個掩蓋不住心事,若不是有老族長坐鎮,他們早就要把一肚子話說出來了。聽到炑十墓這麼說,他們就更加按耐不住了,然而族長卻搖搖手,興許是一種警告,才使得騷動的村民安靜下來。
老族長誠懇地說:“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們遠道而來,應該先好好休息,今天我們暫時不說這事,改明兒我給您好好講講,就是不知木先生要住多久,還是雨停了就走?”
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如今正直梅雨天,一旦下起雨來,便是綿綿細雨,連續下好幾天都不會停。
炑十墓思考了下,笑道:“住幾天,住幾天,總得幫大傢伙把事情解決了,再走也不遲。”
我們本就是為這事來的,說什麼也不會走的,老族長點點頭,又招呼我們快吃快喝,本來已經冷卻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吃過午飯,我們被安排在村子裡比較富有的一家人的家裡休息,說是比較富有,也不過是比其他人多一間客房而已,他們家經常有跑外面,所以在村子裡還算有點資產。
我們幾個人呆在客房裡,望著院子中在雨裡走來走去的雞,小山雞紅白分明,走兩步便要低下頭啄一下地面,絲絲細雨對它毫無影響,它卻在雨中漫步,過得十分愜意。
我想我們都是知道那事的,我們也是看到河裡的浮屍才到這兒來的,要是我們跟族長說實話,沒準他早就把事情告訴我們了,我把想法跟方庸說了。
方庸冷笑了下,對我說:“要是你這樣做,話一開口就得給人轟出去。”
“為什麼?我們可是來幫他們的!”我辯解道。
“你就認為自己是來幫他們,他們可不這麼認為,我跟你講,越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防備心越強,尤其是在這種大深山的,他要是突然起來殺了你,都沒人知道。”方庸嚴厲地說:“況且,這世道騙子太多了,尤其是江湖騙子,你想我們幾個人來到一個陌生的村子裡,開口閉口就問說你們這裡最近是不是死人了,我們是驅魔師,人家準把你當騙子。”
“江湖險惡。”王昊補充了一句。
“那你們覺得他們會給我們說嗎?”我又問道。
“誰知道呢。”王昊冷笑了下,他一直躺在地面上,這時又翻個身,看著我們幾個說:“反正這裡有那麼多村子,這個不開口,別的還會不開口不成。”
“我倒覺得他們會說。”周潔胸有成竹地說。
她的話剛說完不久,就有人來敲我們的房門,炑十墓喊了句:“進來。”那人鬼鬼祟祟的探了個頭,左右看了我們幾眼,才偷偷摸摸的溜進來。
來的是這房子的男主人,也就是一個經常跑外經商的男主人,他帶著一壺酒跟一袋炒花生,三步當兩步,很快便擠壓我們中間。
“家裡沒什麼好吃的,也就這點東西。”他嘿嘿地笑了笑。
炑十墓拿酒起來聞一聞,眉頭一皺,說:“這酒不錯啊。”
“純正的女兒紅。”他拍了拍酒瓶,笑眯眯地又從口袋裡掏出幾個杯子來,給我們幾個都倒了一杯。
倒酒時他時不時的用一雙生意人精明的眼睛偷偷的斜視我們,還以為我們不知道。
“今天中午大家吃的可好?”他憨厚地笑道。
“很好。”炑十墓恭維地說,他又假意問道:“是族長讓你來打聽的?”
“那是!是我自己,我們地方小,我怕招呼不周。”他趕緊說。
我端起酒杯看了看,紅通通的液體裝在白瓷做的酒杯裡,顯得有些紅過頭了,味道卻香得誘人,若真是上等的女兒紅,那可真是好酒。
可我旁邊的蚩古卻在一邊說:“酒不能喝。”
村民看不到鬼,可我們幾個都能看到,而且還都能聽到他說話,儘管如此,炑十墓還是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對男主人問道:“這個,您有什麼事嗎?咱明人不說暗話,酒都喝了,有事你直說。”
我喝的話會有什麼問題嗎?我默聲問蚩古說。
“應該沒有問題。”蚩古說:“其他人不可喝。”
因為我拿起杯子,那人裝著思考,其實一直盯著我,我只好將酒喝下,酒很辣,一杯下肚從口腔一直辣到胸膛,腦袋就有種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