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原是一個古部落,人們為了逃避戰亂而開山堀洞,並且生活在裡面。大約一千年前,因為瘟疫橫行而導致所有的人都死在裡面,從此這個部落在世界上消失了。
老頭說:“從遠古時代開始我們便信仰鼠神,堅信地下有鼠神,部落的人們只相信我們受鼠神保佑,然而這卻是個秘密,只有祭司才能知道的秘密。”
我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他。
“如今我再跟你講一次,竟有種懷念的感覺。”他笑了笑,說:“作為祭司,我一直在保守一個關於我族的秘密,那就是生活在黑暗深處的鼠神。人們稱它為神,不過是因為懼怕它帶來的災難,與其說它是神,不如說它是妖。”
“妖?”我愣了一下,沒留神的說出口。
“此地生活著一隻鼠妖,至於它活了多久,連我也不知道,從我們族內的記載裡,我只知道,當初族人在修建地下建築時,挖到一隻龐大的動物的巢穴,發現那巢穴的時間,所有人都死了。”他繼續說:“記載中說此物大如石,兩眼冒紅光,鬍鬚硬如鐵,身體黑如泥,臉酷似鼠,能散發一種紅色的氣體,碰之死。”
我心一驚,差點又要開口,但還是將要說的話壓了下去。
“人們奉為神,對其敬而遠之,但每月十五必用活人祭之,以求平安。”他說:“鼠神並沒有打擾人們的生活,它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巢穴中,從不外出,對於人們祭奠的食物,也是一概不問。”
“生活在此地的人們由於受到紅色氣體的影響而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了,人們的壽命越來越短,死壯又非常慘烈。”他說:“儘管如此,人們還是頑強地生活,並在有限的生命裡頑強地活下去,久而久之,這個部落越來越興旺。”
“只是世界上,可不止一個妖。”他看著我,點了下頭,“我當時聽聞雲嶺深處又一個更加古老的民族,他們的情況也跟我們差不多,但他們卻擁有控制神力的力量,於是我從山裡出來,徒步到雲嶺去。”
老頭徒步千里到了雲嶺,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反而跟雲嶺的祭司認識了並結下深厚的友誼。
當時他們國家正在打戰,他也曾參加過一兩次戰爭,也與空龍並肩戰鬥,打贏了一場侵略戰,而後他便離開了,在沿途回家的路上,由於戰亂四起,民不聊生,他發現整個社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意識到這一點他深感不妙。
好不容易回到部落,部落裡的人告訴他,在他離開的時候來了幾個人,可惜他無緣與之見面,那幾人已經離開了。
沒想到一直以來隱居深山的部落竟然會被發現,他立馬就發覺不對,族人又告訴他,那幾個人給他們送來一個黑色的五角東西,而那東西,正是現在放在桌子上的黑暗玻璃。
當時他們正在挖通渠,這道工程從這個部落隱居於此後從未停止過,他們圍繞鼠神大人挖了一條又大又深的溝渠,在挖掘溝渠的過程中,經常會出現一些黑色的塵埃,人們不知那是什麼,但碰到那些東西的人,沒過幾天都死了。
族人告訴他,那幾個人說這黑色玻璃就是用來裝黑色塵埃的,那幾個還說了,時間一到,他們會回來回收這塊玻璃,將這種邪惡的東西帶離他們部落的。
老頭越聽越覺得離奇,也越感到不安,因為這件事,他在雲嶺的時候,也曾聽過那兒的祭司提起過,只是自從他們接受了這種容器後,國家便開始戰亂了。
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年輕小夥,剛當上祭司不久,在族裡長老的壓迫下,根本就沒有話語權,加之他離開部落太長時間,部落裡早已有人對他持不滿意見了,如今他說再什麼長老們都不願意採納。
待他成長到有一定威信時,玻璃裡已經裝滿那種黑色塵埃了,那些他從未謀面過的人出現了,用重金從他手中將玻璃買走。
他當時只想讓那塊東西早點離開自己的部落,卻沒想到讓它離開會給他們帶來滅頂的災難。
他喝了一杯酒,嘆了口氣,說:“當那東西被帶走一年後,鼠神發怒了,我們遭受到疾病的困擾,人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在一天之間,所有人都死了。”
“由於我們死在一種強烈的妖氣中,被這股妖力包圍時我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等意識到自己早已死的時候,已經過了投胎的時間了。我們沒法投胎,只能在鬼域徘徊,後來又回到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繼續以鬼的身份生活在這裡。”
我幫他把酒杯重新倒滿酒,問:“你怎麼確定那東西被帶走後,鼠神發怒的?”
“這又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