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搖搖頭,表示依舊不懂。這也難怪,他沒有家庭的概念,生來就被當做一件兵器使用,要讓他理解這種觀念,是非常難的。
我又讓他回去了,自己跑到拓陀身邊去,我們在我睡得蒙古包前分了手,拓陀要帶殭屍去找卓闕,我就回裡面睡覺去了。
也許因為找到了殭屍,卓闕決定隔天一早就送我們回去,而今天卻決定舉行篝火晚會,牧人們忙了忙外的,開心得不得了。
我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來,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營地外搭建好了火架了,幾個牧人在忙著屠宰小羊,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並向他們詢問方庸他們幾個到那裡去了?
一位長者指了指空曠的雪地,說:“他們到外面去了。”說完便繼續忙碌著自己手中的活。
這群兔崽子去玩也不叫我,我有點生氣,也想出去玩,白皚皚的大地到處充滿冒險地味道,但我找不到伴,蒙古包後面的空地裡,堆雪人。
自己一個人堆雪人也很無聊,我玩了一下又跑到方庸他們睡覺的蒙古包裡,在那裡我看到一張巨大的帆布,帆布下遮住的東西好像是人。
走過去偷偷掀開一角,果然是昨天晚上捉到的殭屍,原來他在這,我仔細地看著他,他睜大著眼睛,眼球卻是紅色的,獠牙尖得出奇,上面還有血的痕跡,昨天被拓陀套住的地方今出現一圈裂痕,拓陀的鈴鐺還掛在他手上。
只是有人幫他把頭髮綁了起來,紮成一束束的小髒辮,衣服也煥然一新,儼然有人幫他打扮了一番。
他額頭上還貼著一張白紙符,上面用梵文字母寫著我看不懂的符號,我只認識其中的卍字,方庸的腳板也刺了一個。
我有點手癢,像要將符紙拿下來,而且越盯著他看越想,於是我趕緊放下手逃了出來,真怕自己手賤去碰了他。
這期間我又看了別人洗羊,割肉,串燒,燻烤,非常無聊地把人家的工作看了一遍,方庸他們還不回來,拓陀跟卓闕也不知到那裡去了。
我很無聊,便回到睡覺的帳篷內靜坐,自從離開家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冥想過了,我剛坐下不久,心還沒有立刻安靜下來,方庸他們就回來了。
球球掀開帳篷,看見我就嘻嘻笑著說:“啊,你醒啦。”隨後她也許感到一點內疚,又補充道,“我們以為你要睡到今天晚上,就沒叫醒你了。”
被人打斷後我的心情十分惱火,可又不能對她發作,只好勉強地笑了笑,伸直了四肢打個呵欠。
球球只是進來拿一件衣服就又出去了,我又呆了會,才掀開帳篷走出去。晚霞出來了,火燒雲的天空美輪美奐,映得大地一片赤紅,像撒了血一般。
我腦裡忽然閃出一卷戰爭的圖案,曠野中,鮮紅的大地,血淋淋的屍體,一具接著一具交錯疊加。
驟然出現的圖案使我大吃一驚,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似乎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樣。
這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什麼時候醒了?”
你妹啊,玩回來了才記得我,我回眸瞪了他一眼,不滿地說:“早就醒了!”
“有沒有到處去看看?”方庸走上來問。
“看你妹!”我又翻了個白眼,回來也不立刻來找我,現在還好意思問,難道他還認為我在這地還有別的朋友嗎!到處去看看!看個毛啊!
“耳朵沒事吧?”他看著我問。
“沒你妹!”我又翻了個白眼。
“你生氣了?”
“氣你妹!”這還用說嗎?以往我受傷在睡覺的時候,醒過來的時候怪不得都沒見到他沒在我身邊,原來都是去找女孩子玩了!我越想越生氣,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說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