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醫院裡待著,並不知道方庸他們發生了什麼,大約半個月後,方庸跟王昊終於出現在醫院。
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蓬頭垢面的像在荒原中的流浪漢一樣,兩人來醫院看我時已經把揹包收拾好了,看樣子不打算再回李家村了。
我還得一個星期才能出院,他們就在病房裡打地鋪,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好在醫院裡的人不多,病人、醫生和護士加起來不到三十人。因為人少,他們便將病房裡另外兩張床霸佔了。
“累死我了。”
王昊來看我時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抱怨。
“別抱怨了,啊一,你怎麼樣了?”方庸一邊問我一邊爬上旁邊的床。
我還沒開口回答,他就已經入眠了,他到底是有多缺眠啊,最近半個月都去做什麼了!
“啊,我也要睡了。”王昊見他睡著了,自己也趕緊跑去霸佔另一張床,倒頭便睡。
過會護士小姐姐來的時候,我還得幫他們解釋,護士小姐姐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我嫌棄他們髒兮兮的衣服,把潔白的床單都弄髒了。
護士小姐姐在幫我換液的時候,一邊跟我說話,她說:“我還以為你隻身一人呢。”
“這樣子我倒不如自己一個人。”我笑道。
“自己一個人有什麼好的,自己一個人呆在醫院夜裡不會害怕嗎?”
這裡的夜晚風很大,呼呼的把的窗戶噼裡啪啦的響,不過鬼倒是很少,而且因為我是一個人,所以晚上的時候病房的燈總是亮著。
“不會哦。”我說,比起充滿鬼的黑夜,自然的風發出的聲音又不算什麼。
“你膽子挺大的。”她幫我換了液,收拾了東西離開了,離開前她又說:“看你這一身傷就知道你膽識過人,不過膽大不一定是件好事,女孩子還是要矜持點哦,要不然會沒人要的。”
我老臉一紅,哈哈的乾笑了兩聲,男朋友就在旁邊睡覺呢,他再怎麼嫌棄都撇不開我了,***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上了我這條賊船,就別想能離開。
兩頭豬一直睡到星星高掛才醒過來,醒來後又嚷餓,兩人溜到街上找了一個多小時的吃的,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看他們狼狽的吃相,我真的懷疑起我的眼睛,才半個月就跟野人一樣了。
方庸嚇啦的吞下一大口面,抬頭問我說:“你真的不吃嗎?”
“不要。”我說:“我剛已經吃過了,醫院有晚餐。”
他又低頭吃麵,另一隻手還拿著白麵包往嘴裡塞,只恨沒有長多一張嘴般。“明天記得去交錢啊。”我說,躺下看著他們,怎麼看怎麼嫌棄。
“交多少?”方庸問。
“我那知道,你去問一下就知道了。”我說,住了這麼久,都沒給過錢,人家醫院心也大,就不怕我們跑了。
“好。”他把饅頭塞進嘴裡,又喝了一口麵湯,快速的吞了下去。
王昊伸過手對他說:“把麵包給我一個。”
方庸拎起袋子扔給他,王昊從袋子拿出熱乎乎的饅頭,說:“這種東西真不夠隱,連肉都沒有。”
“你們幹嘛不買包子?”我問。
他用力的咬了一口饅頭,像咬一口肉一樣,說:“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外面人都收攤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賣包子的,只剩下這些白饅頭了。”
等他將饅頭吞下後,他又快活地說:“你是沒看到那老太婆,我們把她的饅頭都買下來的時候,她可高興了。”
“那是,都幫她清倉了。”方庸笑道:“她能不高興嗎!”
我看了一眼被他們吃的七七八八的饅頭,他們每人至少吃了八九個吧,還吃了一大碗素面,是有多餓啊。
“你們多久沒吃東西了?餓成這樣。”我問。
“男人本來胃口就大,吃這點還算少了。”王昊趾高氣揚看了我一眼。
“一整天沒吃了,這點還不夠呢。”方庸說。
“唉。”我嘆了口氣,問:“你們最近都在幹什麼?怎麼弄得跟土匪一樣,也一直沒來看我。”
“你還說呢,都怪你!”王昊吃著饅頭含糊不清的指著我說。
我瞪了他一眼,說:“關我什麼事,我特麼都半個月沒動過了!”
“就怪你這一點!”他說。
方庸解釋道:“在這次行動裡,最不應該做的,就是跟那些守護神山的殭屍作對。李叔說,要是我們只是殺了一兩個殭屍還可以原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