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說話,氣氛尷尬到極點,我稍微平復了心情,開口問:“你們說塌,塌了是怎麼回事呢?”
“前面的路山塌了一大塊,堵住了迴路。”炑十墓說。
“怎麼會這樣?”
他沉默了好久,洩氣的說:“說起來慚愧,被對方耍了一道。”
“什麼!”我一激動,撐起身體便要坐起來,傷口瞬間傳來一陣疼痛,使得我動彈不得。“小侄子,能幫我翻個身嗎?”
“還是我來吧。”周潔說。
說著她便小心翼翼的幫助我翻了個身,終於有種沒有壓到傷口的感覺了,不過胸口卻又被壓得很悶。“怎麼說呢?你也被盧克耍了?”我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他們兩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直的傢伙,但是沒想到他們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炑十墓說。
“他們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才能使無情無義的你屈服呢?”我悶聲問。
周潔在旁邊偷笑,炑十墓白了我一眼,說:“女孩子說話都這麼傷人的嗎?我可是為了你才中了別人的圈套的。”
“少來。”我說。
“是真的。”方庸突然說,他的樣子很勉強,甚至有點厭惡,“你受傷之後,本來是由蚩古揹著的,後來我們停下休息,潑猴跟小潔在一塊照顧你,那白髮老頭走過去跟潑猴搭訕……”
他話還沒說完,周潔便接著說:“剛好那時十墓叫過過去幫他包紮,我就走過去了,留下伊娃子看著你,沒想到老頭竟然對伊娃子下手,把你搶走。”
“伊娃子沒事吧?”我問。
“她沒有,只是扭到手腕而已。”周潔說,“幸好啊庸發現了老頭的動機,及時攔住他。”
“不過我們也因此跟他們撕破臉皮。”王昊搶道。
我想本來就不是合作關係,而已雙方都心懷鬼胎,早就沒什麼臉面可講了,難不成他們還以為我們跟盧克也是可以合作的?真是傻得可以。
周潔咂了下嘴,瞪了王昊一眼,王昊便嘻嘻的笑了兩下,不敢再插嘴了,她又繼續說:“我們沒想到老頭身上還藏著炸藥,而他又把你抓在手裡,十墓沒有辦法只好用那東西跟他換,可是,當他們拿著那東西離開的時候,沒過多久就傳來爆炸的聲音,前去追捕他們的十墓跟啊庸都逃了回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方庸說,“只是忽然聽到爆炸聲,接著天動地搖的,頂頭的石頭紛紛掉了下來,我們就趕緊退回來了。”
原來如此,那看來老頭估計凶多吉少了。果然那兩人就是心狠手辣,對他們還真不能有半點鬆懈。
我笑了下,對炑十墓說:“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會願意為了把那東西讓出去。”
“哈哈。”他乾笑了兩聲。
周潔沒好氣地說:“才不是了,都說他是迫不得已才交出那東西的,要問他為什麼迫不得已,那是因為你的蚩古的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
“我就說嘛。”我說,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好心呢,就算他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同種人,或者說什麼喜歡我,但追究到底,我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棋子而已,畢竟人家是活了幾千年的怪物,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就算沒有蚩古我也打算這麼做。”炑十墓厚著臉皮說。
都不需要我做出什麼反應,周潔早就發出幾聲冷笑來嘲諷他了。我對周潔也搞不懂,既然那麼不喜歡他,幹嘛還老是要跟他在一起。
火焰吞噬著木頭,燒得很旺盛,既然我醒了,他們也就放了一顆心,周潔跟王昊一直守著我,現在終於可以呼呼大睡了,王昊的呼嚕打得比誰都要響,睡得也比誰都要香。
我們走不出去,附近也沒什麼殭屍,因此也沒有危險,最多是他們曾說過蠕蟲再出現,不過有蚩古守著,大家也可以放心的睡一覺。
方庸躺在我旁邊,剛躺下來的時候原本他還打算跟我說兩句話的,豈料眼睛一眯他就睡著了。他真的亂糟糟的,好像幾天沒睡覺了的樣子。
我一直都沒有時間跟蚩古說話,他也一直呆在關閉的門旁,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我知道他沒睡覺。
現在靜悄悄的,大家都睡著了,只有我因為睡太多了反而睡不著了,而且趴著也不舒服,動一下又背疼,我感到既無聊又無趣。
“蚩古,你在幹嘛呢?”我默問他說。
他的身體動了下,眼睛卻依舊沒睜開,聲音便在我腦裡響起:“看門。”
“哈哈,你又不狗。”他該不會內疚吧,因為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