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見二爺爺,明明一直不想去的。我吃了一驚,慌張地問道:“二爺爺他,生氣嗎?”
“生氣?”方庸不解的看著我,說:“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們搞出了那麼大的麻煩,他不會很生氣吧?”
“都已經沒事了,他不會生氣的。”他笑道。
他燦爛的笑容在我看來卻像是威脅一樣,不祥的預感也愈加的強烈了,“能不能不去呢?”我試探的問。
“為什麼?”方庸問:“難得二爺爺想見你,你討厭他嗎?二爺爺雖然兇了點,但畢竟是長輩,人也不錯,還是你師傅,不去見他不好吧。”
就是因為是長輩又是師傅才不想去見他的,待會又要被他嘮叨了!我心裡想,嘆了口氣,說:“事情不是已經弄好了嗎?我們直接回家不久行了,你們不也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但是二爺爺說讓我們過去,我們最好還是去一趟。”方庸再一次強調道。
“啊一,你該不會怕被二爺爺罵吧?”王昊幸災樂禍地說。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要是被罵了,你們也脫不了關係!”
“我們早就跟你家二爺見過面了,他也沒說我們什麼。”他得意地笑道,一副討人厭的嘴臉。
“切。”
逃避不了的事情,我們得回去李家村見二爺爺,我滿心怨恨,覺得這事就是多此一舉,反正他們遲早都得離開李家村,我們在市區等他們過來也是可以的。
可方庸堅持要坐車回去,我們只好僱一輛汽車,讓他送我們到目的地。最近天氣都不錯,開車的師傅是個經常去李家村的人,對路熟悉得不得了,開起車來未就輕駕熟,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把我們送到目的地了。
到了山下,伊娃子早就在山下等我們了,好久沒見到她了,感覺還是很討厭看到她,她跟以前一樣精神,見了我這個救命恩人也只是開心地抱一下而已。
也許是我給她的感覺過於嚴肅,總覺得她有點怕我,可她在方庸跟王昊身邊卻很自在,明明在神山裡頭的時候,我們談得挺不錯的,可能是我恐怖的能力嚇到她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她說:“姐,看到你健康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我敷衍道。
“哈哈。”
“二爺爺在你們村嗎?”我問:“還是他在神山裡頭?”希望他在神山裡頭。
“在村子裡哦。”伊娃子笑嘻嘻地說:“他在等你們呢。”
“他等我們做什麼?”
“不知道。”伊娃子搖搖頭,說:“不過二爺估計還得在我們村呆一段時間,我想他應該是有事情要囑咐你們吧。”
我們一邊走一邊交談著,山上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春天慢慢來臨了,萬物開始復甦,去年枯萎的樹枝也長出新芽來,那幼小脆弱的新芽像下一場雨就能將它折斷一樣。
我問她說:“是嗎?二爺爺在你們這住得還習慣吧?他那麼老了,風溼什麼糖尿病什麼的,老人病一堆,這裡的天氣對他來說會不會太冷了?”
“哎呦,你居然會關心他!”王昊佯裝驚訝道。
我瞪了他一眼。
“不會哦,二爺爺身體健朗著呢,前幾天還跟我爺爺商量春天到山裡頭獵熊呢。”伊娃子說。
“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去獵熊,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嘛!真是的,這個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
方庸咂砸嘴,說:“啊一,對老人要尊重。”
“我對老人很尊重的。”前提是那老人也得對我尊重點,唉,我就是不想見到二爺爺,還沒到李家村呢,我心裡便瘮得慌,一陣陣的冷氣從心臟滑溜溜的經過,好不容易才堅持住腳不抖。
忐忑,著實的忐忑,他會說我什麼呢?要是他把這件事告訴老媽怎麼辦,那她豈不是要擔心死我了,唉,也許老媽早就託話給二爺爺,讓他來罵我了。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土地赤裸裸的像剝了半層皮的熊一樣,一些地方還殘留著雪,石頭已經全暴露出來來,嶙峋奇怪又巨大,像猛獸一樣伏在山上俯瞰世界。
我走得累了,身體還經受不住這麼長時間的強烈運動,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地想要咳嗽,我才咳了兩聲,方庸便要揹我走。
我也不拒絕,就讓他揹著,感覺好久沒讓他背了,自從有了蚩古之後,像這種體力活一般都是蚩古做的,說起來感覺很奇怪,被蚩古背的時候,人像騰在半空中飛一樣,雖然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