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還有!”他停了下,艱難的嘆了口氣,過了好久才說:“東西在你這很快就會傳出去的……”
“我知道!”要是傳不出去,放在我這也沒意義了不是嗎!
“老向那傢伙說了,族裡出了幾個叛徒,你最好也小心點。”二爺爺恨恨的說:“記住你二爺的話,自己小心點。”
老向是爺爺退休後這一任的族長,聽說當初對我的裁決大會是因為有他的支援我才倖免的,向伯是個慈祥的人,我挺喜歡他的。
要是他說有叛徒,那就肯定是有的,況且最近我們自己不也遇見過一個了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是誰了麼?”
“知道是誰叛徒還存在?”他哼了聲,冷冷地說。
“哈哈。”的確,我們族的處決大會是很嚴厲的。
“還有……算了,記得自己小心點。”二爺爺再次囑咐道。
“知道啦!”我有點不耐煩,心情也不怎麼好。“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沒什麼了。”他猶豫著說。
“二爺,家裡那群人真的沒打算將我押回去?”我再次問道,這個問題總讓我不安。
“哼,你算走運了,近幾年不太太平,估計他們是覺得留你一條命還有點用吧。”二爺爺說。“但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知道了。”我一點也不得意忘形,而且每天都很努力的壓抑著血液的力量,不讓它把我吞噬了。
“嗯。”
“二爺還有事嗎?”看他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分明就還有話要說。
“其他人也要小心點。”他慢慢的說。
“我知道。”我說,從小就被灌輸不要聽陌生的話,這點我還是深刻的銘記的。“還有事嗎?”
他嘆了口氣,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袋子,遞給我說:“這是你媽跟你奶奶去廟裡求的,你也帶著吧。”我接過後他又說,“哼,這東西能有什麼用呢,婦人之仁。”
那是個非常小的紅袋子,還有一條小紅繩可以掛在脖子上,袋子上繡著平安吉祥四個小子,我把它戴起來,放進衣服裡,說:“我會好好儲存的。”又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進口袋裡。
這東西要怎麼辦才行呢?而且還有兩個,真是麻煩,放在身上,感覺被偷的機率很大,放在揹包裡,揹包要是丟了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像揣了一顆價值連城的鑽石在身上一樣。
我們在李家村一天都呆不下去,這兒的人因為我們把他們的神山弄成那副模樣,對我們又恨又怨,連看我們的眼神都像要將我們生吞活剝一樣,跟爺爺說完話,當天我們便離開了。
回到省城裡,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就在旅館渡過一夜。
我在旅館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二爺不知有沒有跟方庸說不能回家的事,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我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這時炑十墓的話又再一次浮現在我腦裡,他比我對這東西更加執著,或許我可以去找他,順便把剩下的玻璃也收集起來。
或者我也可以躲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這樣錯過亞當的分裂時間,這事也就結束了,不過陰陽兩界雖然大,但是帶著這東西似乎就沒什麼好地方我能躲的。
我想跟蚩古商量,便將蚩古喚起來,他對“新式”的建築感到十分的驚奇,還有椅子和被子,做工雖然粗糙,但卻是他從沒見過的。
等他這股新奇勁過後,我才開口對他說:“蚩古,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他興奮地問。
我正要開口,突然從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半夜三更的,會是誰呢?
我看著蚩古,蚩古站起身來,剎那間去到門口,只聽得門吱呀的叫了聲,就聽見方庸的聲音說:“誒,你怎麼也來了?”
我只覺得一陣羞澀,他怎麼過來,他想來做什麼!
“啊一找我商量點事。”蚩古說。“你找她有事麼?”
“額……有點。”方庸尷尬地說。
他跟蚩古走了進來,我感到臉一陣陣的發燙,簡直不敢抬頭看他。
方庸倒是很自如,自己爬上床來,問我說:“你找蚩古來商量什麼?”
“沒什麼!”我立馬說,剛開口我就後悔了,說得太快反而讓人覺得有貓膩。“蚩古,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在跟你說。”
蚩古點下頭,便消失了。
“有什麼話不能放著我的面說的呢?”方庸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