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古,你去把王昊接下來!”我命令他說,真奇了怪了,我並沒有對他設下什麼許可權與規定,怎麼覺得他手腳越來越拘俗了,越來越遲鈍了呢?
我話說完,蚩古才飛快的奔了過去,他越過方庸,迅速的跳上蟒蛇的身體,一層兩層三層,接著一刀劈向蛇頭,青蟒一閃而過躲開,他又伸手架住王昊,王昊身體一軟,被他架跳了下來。
蚩古的手穿過他的胳肢窩,環抱著他的胸直接跳到地面上,緊接著快速的穿梭進密葉中,頓時就沒了蹤影。
方庸眼明手快,收了刀就從蛇旁鑽進葉子堆裡,我與它對視了三秒,它遊刃有餘的模樣讓我好生怒火,可我也立馬就逃跑了。
在樹葉裡面不斷的穿梭,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那裡,要到哪裡去,只是為了甩掉後面的大蟒,我們必須不斷的往前跑,三個人,三條路,也不知它追誰去了。
但它沒有來追我,它是極其聰明的,也是極其有計謀的,古人常說擒賊先擒王,但它卻反其道而行之,對我們這邊最弱的下手,再一個一個把我們擊敗,這就跟我們擊敗大祭司的計劃是一樣的。
可愁給我感覺,級別應該不低於空龍,我們只跟雕交過手,交手的過程還挺順利的,就以為大祭司的護法也不過如此,事實證明,輕敵會害死自己。
我現在非常的擔心王昊,雖然有蚩古跟他在一起,蚩古能保護他的安全,但蚩古不知會不會幫他處理傷口,那些被青蟒用鱗片劃傷的地方,肯定很嚴重。
當蚩古將他從樹上抱下來的時候,我眼明的看到樹上的血跡,該死!要是是我在上面,那血還有點用處,那麼多的血足夠把它燒成灰了!可憐的王昊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去了那。
我只能判斷方庸的位置,結繩的用處可以使我清楚的知道他在那個方向,我要去找他,便往右手邊跑去。
我們的距離在接近,想必他也在找我,我的手抖得厲害,血液又一次沸騰了,樹枝樹葉重重疊疊,如漆如膠,一隻手有時無法分開它們,只能用兩隻手一同把能將其折斷。
忽然從綠葉中伸出一隻手來,我一把將其拉住,透過葉子間的間隙,隱約看到方庸的臉,我把他的手用力的搖了搖,他將旁邊的樹葉折斷,走了過來。
“蟒蛇有沒有跟著你!”我一看到他就開口問道。
“沒有。”方庸撥出兩口氣,用手抹去額頭下巴的汗水,道:“也沒有跟著你嗎?”
“沒,看來它去追王昊了。”在樹林裡穿梭使得我全身髒兮兮的,臉也是,像塗了一層灰一樣,頭髮亂糟糟的,如同纏繞在一起的鐵絲。
方庸踮起腳往兩邊巡望,目之所及全是綠葉,“他到那去了,你知道嗎?”他低下頭看著我問。
“不知道,我看不到他。”我說,我沒看到蚩古到那裡去了,他還帶著王昊,若被蛇追,肯定很危險。
看我瑞瑞不安的樣子,他拉過我的手,道:“我們去找個可以躲避的地方,他自然會知道你在哪!不用擔心,他知道你在哪。”
他拉著我的手就往前走,我十分納悶得被他拖著走,邊走邊問道:“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哪裡?”
“他是鬼,是你的奴隸,就像狗狗知道主人在哪裡一樣,他也知道你在那裡。”他頭也不回的說。
有方庸在前面幫我來路,我走起來就順利多了,“那我怎麼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問。
“那是你笨!”他特意轉過頭笑了下。
我氣得一把甩開他的手,他又轉過頭來,伸出手說:“過來,快點。”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我還是又乖乖的任他牽著走。
“那你教我,怎麼判斷他的位置!”我不滿地說。
“這個沒法教,我也不會。”他頭也不回的說,忽然他停了下來,轉過臉認真的看著我,道:“鬼總是行蹤不定,想要知道他們在那裡可不容易。我們這一行有個規定,既然鬼已經聽從你的召喚,我們就不能去打探他們的行徑。”
“你是說要給他們自由?”
他想了下,點頭道:“差不多吧。”說完,又繼續往前走。
他的手溼的厲害,把我的手也沾溼了,他只用一隻手拔開樹葉,我跟在他後面就像剛出生的小鴨跟著媽媽學游泳一樣。
我們走了很久,才發現一塊比較好的藏身之地,那是一棵古老的榕樹,在這座盆地裡榕樹並不少見,只是像這樣的榕樹比較少。它非常的古老,在樹的身上,還殘留著千年以前人們戰鬥時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跡,刀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