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蚩古告知,我們已到第四護法的地盤了。此地的樹木比走過的路稀少,潦落,更加的高大俊拔,也更加的蒼老。
撫摸經過的樹木,彷彿進入千年之前的時代,蚩古熱淚盈眶,頗有感觸,越靠近中心,離塑造他長大成人的地方也越近了,離他夢想中報仇的人也越近了。
我深深的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害怕我的傀儡會脫離我的控制而不顧一切的復仇。儘管與他思想相通,但我至今沒有去窺探過他的內心。
方庸說過這種行為是禁止的,哪怕它是一隻下等的蟲子,也有權力保留它自己內心的想法。
所以我們的家族許多的明文規定,而我都不瞭解,不瞭解也好,做起事來手腳不被束縛,思想也更自由,我內心深處有些感激老爸了,幸好他從小便認定我什麼也不會,要不然我也許就不能這麼愉悅的長大成人了。
我跟蚩古同行,他們仨個走在我們後頭,我問蚩古:“這裡的主是誰?長什麼樣的?”愁的長相著實的讓人吃驚,他是那麼的瘦小,腦袋卻那麼精明,若不靠他的智慧,他怎麼可能在世間存活如此長的時間。
跟我們鬥他是吃虧的,一打五又手無寸鐵,對於一個慣用暗器的人來說,沒了飛鏢毒藥就像人不穿衣服一樣。
除了雕、空龍、刺莉、愁,還有兩位是我們沒見過的,我希望十墓或者連丘能夠幫我們解決掉一兩個,讓我們接下來一路暢通無阻。
“蚩古,這兒的主又是怎麼樣的?”我再一次開口問道。
他回了神,說:“我記不太清了,我當初也跟你說過,我只認得雕,其他的人的實際都是聽旁人所說,過了這麼多年,也有點兒忘了,只不過他倒也是個狠角色,但關於他的傳聞卻很少。”
“你不是說費話嗎?六大護法哪一個不是狠角色來的,不僅他們不好惹,就連同那個大祭司也不是什麼乖東西。”我笑道。
既然他已經記不太清了,我們就自己多加小心便是,我心裡還在暗自饒幸,希望連丘或者炑十墓倆個已經把這兒的主殺了。
“你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嗎?”我問,“要是他也喜歡像愁一樣搞夜晚襲擊,那我們應該考慮以後晚上走路,白天睡覺了。”
“哈哈,那得看他附在什麼動物身上。”
高大的參天大樹寥寥落落,底下的樹幹爬滿苔蘚,像披了一件綠色的外套,苔蘚上開了花,在盆地裡真是難得一見。
“我想,你要是以前同意了做大祭司的護法,現在就不至於落到這樣一個下場。”我邊走邊說。
由於顧慮到王昊的腿,我們的腳步放慢了許多,再說雖然這兒的地闊葉少,葉子高懸在空中,我們所經過的並沒有葉子阻攔,但樹的根長得奇異嶙峋,巨高無比,對我們走路的來說,也是一道難以攀越的高牆。
“我倒是挺慶幸自己沒成為大祭司的護法的。”他注視著前方,不緩不慢地說。
“是嗎?”
“當然,看到他們幾個的下場,還是現在的我比較自由。”他笑了下,“況且,我也挺喜歡你們幾個的。”
話剛落音,王昊跟方庸就從後往前攬住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壓得彎下腰,蚩古愣了愣,輕鬆地笑開了。
王昊不住的拍打他的胸膛,道:“你還挺有眼光的。”他把他的胸膛拍的噗噗噗地響,我聽著都怪疼的。
方庸倒沒有說什麼,他偷偷的轉過臉,對我放個電,就抓住王昊的手,道:“手看來是好了。”
王昊猛地把手抽回說:“不是這一隻,是這一隻,哎呦~疼。”他揚起另一隻手搖了搖,假模假樣地叫了叫。
方庸輕蔑一笑,道:“矯情。”
“是你沒受過這樣的傷,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口,哪一個有我這般厲害的!”王昊不服嘴的反駁道。
“誒,這正好說明我比你厲害。”
“少來!這隻……”
“那你怎麼解釋我身上的傷口比你少呢?”他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哼了聲。
蚩古被他們倆壓著,雖然站直起來,腰板卻仍舊挺不直,方庸跟王昊絲毫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一人搭著他一個膀子,交叉在一起,把他的脖子壓得低低的。
我看著他就覺得自己脖子也酸了,周小子從後面也走了上來,手癢癢的也想過去分一杯羹,卻被王昊一把推開。
“去去去,你不算。”他嫌棄地說。
“過來這邊,我這邊算。”方庸向他招手,並張開手臂,像護住小雞的母雞一樣。周小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