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擺尾祈求憐憫。”他停下,又繼續說:“他們對力量有著深深地慾望,卻沒有能力去承受它,很快便迷失在力量的漩渦裡。”
我感覺他話中有話的樣子,卻不知他所指的是什麼,便笑道:“說的也是,確實是這樣。”
“我一直不懂,為何你們要帶一個毫無力量的人。”他終於問了出口。
“伊娃子雖然沒有能力,但她識路。”我說。
“那為什麼每次都要帶上幾個弱小的人呢?”他直盯著我問。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誰,卻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慌,幸好這時候睡覺的人醒了過來,走出來帳篷才緩解了我的壓力。
蚩古在眾人面前總是沉默寡言,像個透明人一樣在一邊盯著看著,我總覺得他看得到的東西比我清晰得多,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伊娃子要我們吃過飯就啟程,她總是那麼的趕,像要把身體裡的精力都榨乾才罷休,偏偏她體內的精力無窮無盡。
我們跟著她來到一處斷壁前,從上往下看足有千尺高,扔一塊石頭都得一分半鐘才能到底,中間高高低低突兀不平,凸起的岩石像暗器一樣,等待著失足的登山人,也許會一頭撞在上面腦漿四漸,也許身體會猛地撞上脊椎粉碎,雖未死卻也只能痛苦地掙扎,一兩分鐘後照舊魂歸西天。
我問伊娃子說:“你帶我們到這幹什麼?不是說要帶我們到玉門口去嗎?”
“玉門就在下面,在崖壁上。”她開心地說。
我聽了腿一軟,只覺得頭暈目眩,手心手背都溢位汗來。
這時方庸向我們招手,等我們走過去後他指著地上的繩子對我們說:“看來有人比我們先走一步了。”
繩子綁在附近的一塊石頭上,從石頭一直拉伸到懸崖下面,貼著崖壁延伸,對方看來沒準備將繩子回收起來,就讓繩子赤裸裸地躺在雪地上,不過從雪的掩蓋程度看,這條繩子放在這裡不超過三天。
“我們可以直接用這條繩子下去。”伊娃子開心地說。
“我覺得不好。”王昊謹慎地看著粗繩,說:“也許這條繩子半路已經斷了,也許對方早就料到我們會用他們遺留下來的裝置,暗中設下埋伏等我們,我們沒有什麼登山裝置,但繩子還是有的,既然這樣用別人的還不如用自己的,安全可靠。”
“四眼說得有道理。”方庸說,“不如用自己的聲音來得可靠。”
“我倒是覺得這兩個辦法都不妥。”我看著他們說。“我有個更好的辦法,既安全又可靠而且速度還快。”
我剛提出來來,方庸救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王昊卻不瞭解,就問道:“什麼?你說什麼方法?”
我指了指蚩古,說:“讓他揹我們下去。”
“你可別忘了,伊娃子碰不到他。”方庸說。
“那就由你揹著她,再讓蚩古揹你不就行了。”我對他說道。
“這樣也行。”他點點頭,看著伊娃子問:“潑猴,你有意見嗎?”
伊娃子愣了好久才理清楚我們在說的話,她興奮地點點頭,可以說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心。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蚩古率先揹著方庸跟伊娃子下去,伊娃子負責帶路,不到一分鐘他就上來接我跟王昊。
所謂的玉門真如伊娃子所說的,只是一個洞口而已,在峭壁上形成的一個如大門一般的洞口,大小正好容得下一輛麵包車經過,洞的上端寫著“玉門”兩個字,下端有一層厚厚的積雪,幾乎掩蓋了半個洞口。
伊娃子跟方庸拿著油燈在洞裡等著我,洞內黑黝黝的,只能看見兩朵閃爍的火光,正是他們手中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