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一片黑暗,四周都是冷冷的山體牆壁,人工打滑後變得工整齊平,空氣流動良好,風從入口倒灌而入。
筆直行走幾百米後,眼前闊然開朗,出現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的大門被炸藥轟炸出一個兩人寬的洞,碎石亂倒在地上,石碎濺得到處都是。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在山裡使用炸藥!”伊娃子氣憤地說。
“看來我們的對手是一群欠缺考慮的人。”方庸說。
我拿著油燈靠近炸開的洞往裡看,裡面非常的寬敞,儼然像一座宮殿的內部一樣,一排排的石柱整齊有序的延伸,石柱上雕刻著受苦受難的人,彷彿記載著某些可怕的刑罰。
“進去了。”我說,走進去後,地面上凌亂不堪,靠近大門的柱子倒在地上,上面刻的是一個被帶刺的鐵鏈綁住的男人,男人面部扭曲的,彷彿真的感受到被勒的痛苦般。
柱子上還有子彈劃過的痕跡,地面上也散佈子彈殼,看來對方在一進到來時就遇到某種東西的攻擊。
不過虧他們能想到用槍,那種東西對於陰暗的生物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對於幽靈更是毫無作用,相反還有可能因為聲音而產生雪崩。
“真是慘烈啊。”方庸走進來後說,“看來是遇到殭屍了。”
“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我說。
“不可能吧,你看那裡。”他用手指著另一根柱子,那是根雕刻著火型的柱子,在離地面一米高出有五道深深地抓痕。“這裡除了殭屍也不會有其他東西了吧。”
“我們宗祠有專門守護的殭屍。”伊娃子說,“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大概那些人是遇見他們了吧。”
“你們那些守護的殭屍還能分清誰是誰非嗎?”王昊問。
伊娃子呆了下,搖頭說:“怎麼可能,他們鬥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只會對入侵宗祠的任何生物進行清理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也會對我們發起進攻?”方庸問。
“這個也許會。”伊娃子說,她一邊說一邊往東南方向走,我們也跟在她附近,“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出來活動,大多數都凍得跟冰一樣,我想也許是爆炸聲驚醒了他們。”
“沒有帶來雪崩帶來殭屍也是種災難。”王昊搖搖頭,嘆息著說。
“我們這是要去哪?”我問伊娃子道。
“這裡有四條路,其中有兩條是死路,一條是通往冥界的道路,一條是通往先人們的聖地,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裡,我帶你們走的這條路就是去那兒的路。”她說。
從進門到我們一直行走的這條路上,一路上不僅有散亂的子彈殼,而且還有斑駁的血跡,看來對方也退到這條路上了。
不過這地方還真讓人感到壓抑,石柱子到處都有,每隔兩米便出現一根,直徑為半米寬的圓柱上刻著一幅幅鮮活的刑罰,彷彿在我們面前展示的是地府的十八般酷刑一樣。
砍腰,分屍,挖眼,鋸腿……一張張夾雜著痛苦與恐懼的面孔,刻得栩栩如生,若是染上色,那就跟活人沒什麼兩樣了。
“殭屍一般不會走這條路。”伊娃子說,“正對著門的中央正是他們的安息地,不過現在估計一個人都沒有了吧,只剩下空空的棺材了。”
“沒準他們回去了。”方庸說。
“不會的。”伊娃子立馬否定道:“殭屍是不把異物清除不會回去的,只有他們離開了,殭屍才會回去。”
“也許它們已經被打敗了。”王昊說。
“那不可能的吧,你看那些子彈殼,對方里面肯定沒有什麼高手。”伊娃子說。
王昊笑了下,老生常談地說:“你別小看他們,以我們跟他們的交識程度,現在你看到的一切也許只是他們捨棄的棋子做出的犧牲而已。”
“他們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方庸解釋道。
我本來想為他們辯解幾句的,但是一想到頭上縫的那幾針,就氣打一處來,便不打算插嘴了。
又聽見方庸說:“不管他們裡面有沒有高手,對我們都是個威脅,他們手裡的殺傷性武器雖然對付不了殭屍幽靈,卻對付得了我們。”
“的確。”王昊說:“其實我老早就覺得我們也應該去搞幾支槍來用用的。”
“這可是犯法的。”方庸說。
“只要沒人告發,我們又沒有傷人有什麼關係呢。”他回答道。
伊娃子側過臉問他說:“先別說找槍了,你會用槍嗎?”
王昊眼神遊離不定,這時候承認不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