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像一盆冷水般澆在我跟伊娃子頭上,我驚愕地看著他,他卻對伊娃子重複說道:“現在你瞭解了,你說吧,要繼續往下走還是往回走,有件事必須先說明,不管是繼續還是往回走,我們一概不負責。”
伊娃子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方庸的話出奇的有效,使她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她才說:“要是路上遇到巡邏隊的人,我也不管了!”
她的話聽上去像在自暴自棄一樣,不過還是順利的解決問題了,我們繼續走下去,蚩古撿了武器回來後一直跟在後面,讓我大吃一驚的事,對方竟然能把他的武器打飛。
我邊走邊對方庸說:“我還以為你不幫我呢。”
他不解地問:“為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大概明白了,前幾次他們不幫我是因為拓陀的存在,他們敬畏拓陀,換一句話說,這兩個傢伙還真是牆頭草。
“我想了下。”他忽然說:“是我不對,最近總是易暴易躁,實在是對不起啦。”
聽起來沒有半點道歉的味道,不過他先服軟了,我也不能太過苛求,我說:“沒什麼啦,最近我的態度也不是那麼好,我們彼此彼此,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是嗎。”他點了下頭,看著遠方,油燈在手裡照亮了兩平方米左右的地,他的目光卻跳過光線,望進黑暗中。
“你最近幹嘛暴躁?”我問。
他過了好久才回答我說:“沒什麼。”
“是嗎?”
“只是我很在意蚩古之前說的話而已,跟你沒關係。”他慢吞吞地說。
蚩古對他說了什麼嗎?我百思不得其解,又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他說。
“你不必太在意他說的話的。”我說,“不管怎麼樣你們倆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最好不要吵架,要不然我肯定不會幫你的。”
“哇!這時候你不應該得站在我這邊嗎?”
“才不要呢,蚩古做事肯定第一時間考慮的是我,有時候還是按照我的……”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立刻就板著臉問:“你的意思是我沒考慮你?”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解釋道,“有時候……算了,我知道你肯定會考慮我的。”有時候,解釋反而更麻煩。
“我當然是把你放在第一位。”他強調道。
“我知道啊!”我也強調道,我有種預感再這麼說下去又要吵架了。“好啦,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了。”
他卻依舊不屈不撓地解釋:“不是,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
然而他的話才剛開口,王昊就轉過頭瞪他,說:“你們倆真是夠了,要不乾脆立個十字架讓你們在這裡結婚得了。”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在秀恩愛!”方庸瞪了回去,不滿地說。
趁這勢頭,我趕緊抱住他的胳膊,對著王昊嘲弄道:“這個主意不錯,等我們結婚後,會給你留間小柴房供你以後養老的。”
“滾!”他努了努嘴,就轉過身去。他正在跟伊娃子冷戰,誰也不搭理誰。
早上十點鐘,我們到達神山,伊娃子錯過了想要看的日出,錯過是必然的,即使我們長了四條腿,也不可能在日出之前趕到。
所謂的神山,是一道山脈上四座相鄰的高山,遠一點看像是一座山,只有站在其中一座上,才能看到剩下的三座山,四山環保,中間一個聚寶盆藏風聚氣,雖然不能說是頂級,但也是個非常好的龍穴。
我們在山上,要下去到低谷絕非易事,當然我們也並不需要到下面去,然而要我們在雪山上尋找一塊小玻璃,又談何容易,雪山之大,堪比天空,雪山之高,直入雲霄。
我們在一塊比較平坦的雪地上搭起帳篷,準備休息一會。
我跟伊娃子負責搭帳篷,我便趁機問她說:“伊娃子,你說你們知道那東西在那,是在那一座山上呢?”
“山上?”她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難不成在山下麼?我想,就說道:“在山下麼?”
“嗯……怎麼說呢,啊庸他們沒跟你說過嗎?”她問。
“沒有。”我說。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你就來了?”她驚訝地問。
我笑了下,說:“我應該知道些什麼?”
“倒也沒什麼。”她說:“你剛才說的那個,與其說是在山上,不如說是在山裡面。”
“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