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庸同意在我意料之中,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我跟他承諾很快就回來了,便跟著蚩古悄悄的離開了。
很快我們便來到殭屍頭頂,我把油燈掛在殭屍必經之路的屋頂,便和蚩古在路上等他。
聲音漸漸接近了,殭屍的輪廓也慢慢清晰起來,先是看到他巨大的身軀,朦朦朧朧的從黑暗中出來,這傢伙長得可真高大,古人選擇戰士果真講究,這傢伙的身體幾乎是我的兩倍,手臂比我的大腿還粗。
他的臉只有一半,看著特別噁心,腦漿與血管血淋淋的跳動,剩下的眼睛軲轆軲轆地轉著,嘴巴也咧嘴笑,大有藐視一切的態度。
走路一瘸一拐的,實際上他的右腳從腳踝處被砍掉了,因此一隻腳高一隻腳底,鐵槌相當於柺杖一樣。
“要試一下新招式嗎?”蚩古泰然自若地看著他,他把三叉戟扛在肩膀上,兩隻手架在上面。
“什麼新招式?”我問。
“你家的老頭不是教了你點新的東西嗎?”他扭過臉看了我一眼。
“那個我需要準備一下。”我說。
“那我先對付他。”蚩古說,他往前走,走到大路中央,殭屍見了他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當兩個人的距離縮短為一米的時候,戰鬥一觸即發,殭屍掄起鐵槌正面襲擊,重重的一錘,蚩古雖用三叉戟擋住了,還是後退好幾步。
我往背後跑,直到遠離的戰場,耳邊再聽他們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感覺好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領域不難開啟,我在年前還有努力鍛鍊過,現在對它的掌握已經比之前好多了。現在對於我,不需要儲精蓄銳,只要把血液中蘊含的力量稍微放出一點,便能形成自己的領域。
只是對它們的控制我還沒辦法控制自如,一旦有個突破口,它們便會心急火燎的從四面八方湧出來,這麼一來,往往使得我的面板大出血,嚴重的時候還會七竅流血,內臟損傷,這種嚴重的傷勢來多兩三次,我就得去見閻王了。
所以我需要一個安靜且安全的環境,可以使我進入忘我的境界,我儘量往黑暗裡的房子中躲,碰巧,附近有一座倒塌的房子,只剩下一面土牆。
我便跑到牆後面坐下,深吸了一口氣,心立刻靜了下啦,心一靜,感官便變得敏銳,體內的血液兇猛的流動著,力量從毛孔中溢位,快了。
域成風起,當耳邊風寒毛感到陣陣清風吹過,我便知成功了,打鬥的乒乓聲愈加的劇烈,現在在我聽來就想在旁邊打一樣,感官也變得敏銳了。
於是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周圍的黑暗成了猩紅,那是眼眸充血導致,二爺爺說這是強大力量的象徵。
我看到從自己身邊散開的氣息形成漩渦,風起雲湧的旋轉著,而自己就站在漩渦中心,很快漩渦平靜下來,成了一潭黑色的死水。
我的領域直徑有兩米長,雖然沒有二爺爺的那麼大,不過以後遲早會超過他的。我開始走動,風在身體四周呼呼的吹過,人像掉進颳著暴風雪的冰窖裡一樣。
開啟領域就有這個問題,拖沓,就像揹著個兩百斤的胖子走路一樣,二爺爺說是因為我不熟練,要是我有好好練習,就會明白它跟風一樣輕。
當我靠近蚩古他們戰鬥的地方的時候,蚩古正跟殭屍打得不上不下,不過明顯在力量上殭屍更勝一籌,但在靈敏度上蚩古要勝他許多,因此兩人不相上下。
我的到了驚動了他,使得他晃了神,瞬間的疏忽害他受了殭屍一擊,直接飛到我後面去。
看樣子我離殭屍太近也不好,可是二爺爺教我的兩個絕招,都得跟領域的大小扯上關係,以我現在的樣子,頂多打近身戰。
蚩古飛了回來,筆直的經過我,他落下一句話:“看準點,可別打錯人了。”就從我身邊飛過了,衝撞上殭屍。
他似乎有意與我方便,執意的要將對方的兵器打落,不過殭屍的力氣也不是蓋的,手臂宛如跟鐵槌連在一起一樣,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的手,反而把自己的肩膀折斷了。
他那麼努力,我也不能退縮,我往領域中滴下滴血,血液消失在黑潭中,慢慢的從黑潭下開出一朵血紅的蓮花來。
我用兩指指揮蓮花在領域下移動,慢慢的靠近他們,殭屍似乎嗅到的危險的氣味,忽然往後一跳,定在那裡看著我。
“他想逃跑。”蚩古說:“我到後攔住他。”
他嗖的一聲飛到殭屍後面去,雖然只有左手,耍刀依舊耍得得心應手,殭屍見逃不開,只能以死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