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爸他們以前訓練的地方了,只是屋子不是公共的,而是各家各戶的,二爺爺的房子在那裡呢?我盼得脖子都快斷。
好不容易再看到一間柴房,他終於停下腳,伸了伸腰走進雜草亂石中,方庸緊跟在他身後,時不時伸手扶他一把。
我們來到柴房前,房子前面長滿雜草,劈好的木頭有一半掩蓋在草中。二爺爺在手袖裡摸了一會,摸出一串叮鈴鐺啷的鑰匙,又瞧了瞧老房子,才邁起腿費勁的走上去。
我們幾個就畢恭畢敬的在下面站著,看著他,我從周潔手裡拿回我的登山包,這時聽到鎖頭開啟的聲音,二爺爺轉過臉目光如炬看了我們一眼,道:“進來吧。”
王昊率先雀躍的踩了上去,只聽得木板發出沉重的嘰嘰聲,二爺爺的臉又轉了過來,王昊嚇了一跳,舉起雙手道歉道:“抱歉,我會小心的。”
“呆子。”周潔輕輕邁開步走上去,還不忘嘲諷他一下。
柴房的擺設真的是簡陋得讓我們吃驚,房子非常小,中間用磚頭砌了個口字洞,裡面還有些炭,右邊的角落裡整整齊齊的放了頂著屋頂的被子,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二爺爺在中間坐下,用旁邊的鐵鉗拔弄木炭,方庸就把他的東西放在牆邊。二爺爺閉目而坐,我們站在一邊,見狀就在他旁邊坐在。
我們剛坐下,二爺爺就睜開眼說:“阿庸,把被子拿出去曬一下,今晚可以蓋。”
“好。”方庸站起來,又踢了踢王昊一下,使眼色讓他過去幫忙,王昊正求之不得,立馬就站起來,跟他一塊搬運被子到走廊,兩個人在走廊抖被子,煙塵飄了進來,連我們也一塊嗆得直咳嗽。
二爺爺卻泰然自若,我跟周潔與他對面而坐,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兩個人都尷尬得不知所措,壓力如泰山般倒壓在我們身上,我們都不敢大聲呼吸,心想著要如何離開這裡。
周潔先我一步站起來,說:“二爺,我去幫忙曬被子。”說著她快步走開了,跑到角落裡抱起一疊被子,匆匆的往外面走。
“我也去幫忙。”我說,正欲起身,二爺卻瞄了我一眼,我動起來的腿伸也不是,放也不是,掙扎過後,還是把腿放下,乖乖坐下。
“不是要去幫忙嗎?”二爺爺眉頭一挑,他的手卻沒有停下來,一直撥弄著沒有火的炭。
“我不去了。”我說,他的口氣明顯就是不讓我去,我還沒耳聾,聽得出來。
“哼。”他冷哼了聲,道:“被子已有那麼多人幫忙搬了,用不著你去了,你去外面搬點木柴進來。”
“哦。”我應了聲,就站起來往外走,他們幾個佔著大門,門外塵埃飛揚,他們幾個咳個不停,這些被子,不知多久沒人動過了。
方庸看到我出來,就問道:“你去那?”
“搬柴。”我說。
我來回的把劈好的木頭搬到裡面,放在二爺爺旁邊,木頭放了這麼久,在最上面的木頭長滿了蘑菇,又潮又溼,我便把最上面的拿下,抽中間的搬進去,幾趟過後,二爺爺就抬眸看了我一眼,道:“行了,這麼多就夠了。”
“那我去幫他們曬被子。”我又說道,我實在不願跟二爺爺呆在一起。
二爺爺卻笑了下,把木頭扔進坑裡,他說:“坐著,幫我生下火。”
生火,我從來沒有生過,我便對他說:“二爺,我不會,我讓小昊來幫您。”
“不會就學,坐下。”二爺爺說。
我無奈只能坐下,看著他往坑裡扔了三塊木頭後,又拿了放在旁邊的油燈,往木頭上倒了些油。
我仔細地看著,他又從袖子裡摸出一盒火柴,在我面前揚了揚,道:“出門在外,火柴是必帶的東西。”說著拿出一根劃過盒壁,火柴點燃後,他隨手就將火柴扔進木頭堆裡,木頭本來就淋了油,一遇見火立馬就燃燒起來。
“這不就點燃了。”他看著我,頑皮地說。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樣我也會。”
二爺爺搖搖頭,又叫方庸進來,方庸聽到二爺爺叫他,就跑了進來問道:“二爺,做什麼呢?”
“你去山裡打點水來。”二爺爺頭都不抬地說,“桶就在房子後面。”
“好。”方庸說。
“我也去。”我看著二爺爺,二爺爺輕微的點了下頭,我就開心的跟他一塊走了。
我們在房子後面的草堆裡找到了木桶,木桶裡還有兩個葫蘆瓢,我們拿了木桶就往山裡走,我問方庸說:“小侄子,你知道那裡有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