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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定是我父親在大荒的另一空間太過寂寞,期盼著天君你去陪伴他呢!”

“二叔,”看著天君,忽然喚來二叔,“你不是要血魂珠嗎?我給你!”

掌心一陣溫熱,我慢慢開啟,一顆閃動著白色光滑的靈珠躍動在我的掌心中,中間那一絲紅色的痕跡極為鮮豔,我的血凝固在中間,與它早就融成了一體。

“血魂珠……血魂珠……”二叔有些痴迷的看著我掌心中的東西,他一步一步的徐行過來,忽然,他的臉色變了,猛的掏出了一把長劍刺過來,而右手順勢朝我掌心中的血魂珠中搶去。

可是,他的動作止住了,他的右手還懸在空中,血魂珠離他只有半寸之隔,他的雙眼寫滿了驚詫,瞪大的瞳孔牢牢的盯著血魂珠,還殘留著慢慢地不甘。

是的,他不甘心,因為他就要拿到血魂珠了,可惜他沒有命去使用他,也沒有命去統治子巫族甚至是整個大荒了。

用我的鮮血化成的一把刺陵寫滿著嗜血的渴望,刺入他身體的片刻,立即如藤蔓瘋狂漫長般吸乾了他心臟中所有的血液,吸足了血的刺陵慢慢爬上他的整個身體,藤蔓一樣攀附他的全身,爬上他的臉上,他的鼻子,他的眼睛,甚至他的頭上,最後,生命化成了死亡之花瞬間開滿,滿身紅豔的花朵,邪忠的身子慢慢地抽空,慢慢地化成了一攤灰沫,幽幽的吹散像了遠方。

“巫雪姬!”

天君的聲音帶著一絲從未有過得慌亂。

我收起了掌心中的血魂珠,咧著還殘留著血跡的嘴角,朝著他笑著說:“天君,我撐不了幾日了,可是,我想著我父親的大仇未報,直到看著你們一個個都死了,我才能安心合上眼睛呢。”

我伸出手,那鮮豔的血跡如怒放的彼岸花,“看,這隻手,我結束了好幾條人命,天君,你想不想嚐嚐看被嗜血的惡魔吸乾你所有的血最終化成泡沫的滋味?”

我一步步的走進他,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狼狽的一步步退後!

“巫……雪姬,你……不要太狂妄!止慕他一日沒有登上帝君的寶座,我就還是大荒的帝君!你不是想嫁給景肅嗎?好,我讓你嫁,景肅即了位,我讓你封你為天后!”

我歪著頭,嘲諷的彎著嘴角,“我要我的父親,你能還給我嗎?你和景肅能賠償我失去的一切嗎?知道為什麼那些妖魔乖乖聽命於我嗎?我用鮮血餵養了血滿,今後那些妖物的身上都會留著我子巫的血液,連著血魂珠,也用我的整個生命的血液立下血咒,此後,等到暗噬之夜過去,那些妖物的魔性吞噬完我最後的鮮血,血魂珠也就碎了,然後,他們將世代效忠子巫族,天君,你們搶不走的東西,永遠搶不走!”

一陣快意湧上心頭,我從未有過的興奮,看著天君的臉色一陣陣的發白,“血魂珠碎了,大荒天族的神脈也再也無寄託之物,他們會臣服於子巫,自此,子巫將永遠是這大荒遺留的神脈一族,恢復曾經帝國的榮盛,子巫帝族血統的高貴永遠不會被你們染黑,無論是你,景肅,還是止慕!”

“不,你不能碎了血魂珠!不!血魂珠不能碎,大荒的神脈不能聽命於子巫,他們該是臣服在我的腳下的,臣服在我的腳下的!!”

天君猛然躲開我的攻擊。

忽然,大殿的一陣塵埃緩緩落下,轟隆一聲,屋頂碎裂開來,我揮了揮嗆鼻的灰塵,慌亂中便看見一條巨龍飛落而下,化身成人一掌揮開我。

“碰”的一聲,我摔落在地上,朝著大殿上空破碎的洞口向外看去,天空中一片黑色的波濤,赤閃著如蛇般的閃電。

“雪姬!怎麼是你!”景肅的聲音帶著一絲的不解和愧疚。

“景肅,她是來報仇的,她恨你和我殺了她的父親,她要碎了血魂珠,不能,不能讓她得手,景肅,這大荒將來是你,我不能容許你的權力被分割!”天君毫無形象的吼叫著,全然沒了往日為帝者的威儀。

“雪姬,不要傷害我父君,我對不起你的,我會用……生命來補償你!”景肅忽然走到我的身前,小心翼翼的開口,輕聲對我說。

我呵呵冷笑了一聲,“補償?你能讓我父親復活嗎?你能讓時光退到五百年嗎?景肅,你和你的父親不值得被原諒,也沒有資格祈求我的原諒,我巫雪姬落得今日家破人亡,親族散亂,被師門逐出的下場全是拜你們所賜。”

慢慢推開他的懷抱,我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我至死都不會原諒你們。”

忽然殿外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似是大批的人馬將大殿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