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地上撿起尹少將掉落的軍帽,拍了拍,很有風度地遞還給帽子的主人,並且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我以為,像您這樣有真知灼見的大人物,是不會以貌取人的,枉然拒絕一個奮勇前來助陣的朋友以及關鍵時刻或許還能給您可靠建議的參謀,是不是輕率了呢?”
尹正從十歲的司徒空手裡奪過軍帽往腦袋上一扣,邪笑地雙手叉腰,仗著巨大的身高落差耀武揚威:“我說,我敬愛的朋友兼預備參謀同學,你不帶一艘護衛艦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坐著一艘民用飛艇過來,你到是真不怕炮彈不長眼睛,忽然從天而降砸死你這細手細腳的小身板?”
司徒空挑了挑眉,抬頭輕輕地一笑,哪那麼容易和尹正動氣,他要是當真較真了,才顯得他真的在意自己的身形問題了。
“所謂,為了朋友肝腦塗地,兩肋插刀,炮彈怎麼能攔得住我們延續了十幾年的‘孽緣’呢?”司徒空繞過尹正,指揮席有點高,他手扶在扶手上,略微起跳地坐了上去,讓一個成年人坐的指揮席顯得空蕩蕩的,小小的身姿卻也不乏氣勢地扶著臉頰倚向一邊,有如一位冷靜的思考者。
尹正彆扭地看著司徒空外表年紀與舉動不符的反差,撇撇嘴:“我知道,跟你咬文嚼字肯定沒優勢,我嚴肅問你,跑來這幹嘛?”
“不是說了嗎,請你喝下午茶啊。”小正太司徒空把頭上的翻帽取下來平穩地擱在腿上,稍稍抬頭衝他笑了笑。
尹正瞧他欠揍的表情,額角青筋又跳了兩下:“你他|媽|的,再跟我胡攪蠻纏,我立馬把你吊起來鞭打二十下,虐得你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這種威嚇讓周遭的軍官都忍不住竊笑起來,而當事人司徒空卻反而溫文爾雅地淺淺一笑:“身體上的痛苦算得了什麼,有本事你讓我精神上受虐,才是高人。”
尹正的沉默到不是真因為反駁不了,只是想到司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