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把你冷落在牆角邊,你還有何不滿的?”
鴉無力地把頭埋進臂彎中,負氣地往另一邊的車窗倒去,一個字也說不出。
夙的情況很不好。
不久前,他去了閃公爵安排的生化研究院做了個詳細的全身檢查,結果是新陳代謝雖然在體內那個作為ARE驅動核心源的“器具”作用下,保持十幾歲少年時期最旺盛美好的狀態,但其實肝腎等部分器官組織已經存在著衰竭的隱患。
剩餘的時間大概不會超過一年。夙得到這個結果後,第二天當著鴉的面,若有所思地笑道:“似乎在那傢伙想起我之前,我大概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呢。”
他的笑容就是殘陽裡一朵瀕臨凋謝的玫瑰,嫣紅卻濃重,彷彿沉澱了什麼深深的危險和遺憾。
鴉除了拍拍他的肩膀以外,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生由不得自己選擇,死也一樣。想起之前兩人在月下喝酒,半醉半醒間,他聽見夙說:“我真想這樣醉了之後,再也不要醒來了吧。”
從那以後,鴉就覺得,夙總是過了今晚,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或許眼睛一眨,人已經躺在棺材裡了。
他趴在窗邊胡思亂想得心煩意亂,忽然車子緊急剎車,他平坦的腦袋沒有任何緩衝地,撞在駕駛座的防護擋板上。
“梅杜卡!你對待車子就不能像對待女人一樣,溫柔點嗎!”忍不住叫罵的鴉揉著似乎起了大包的額頭。而梅杜卡像是沒有聽見地踹開車門,跳下車。
“奇怪啊……為什麼這裡會有一道鐵柵欄?”
廣闊無邊的荒地上,赫然橫著一條扭曲的圍欄,大約五六米高,從天際的一端通到另一端,在幾乎連一根草木都看不見的平坦大地上,實在是顯得非常突兀詭異。
體格精壯的梅杜卡在這樣一道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