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滴答滴答,司徒空低著頭,並沒有看向夙:“‘帝國計劃’一旦啟動就不可能停止,那個計劃我部屬了很多年,直到去年我離開輝夜城以後才決定動用。我不要求你為我做什麼,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你可以什麼都不做……”
“東方軍司原先有五個ARE機師,目前死了三個。我什麼都不做的話,就是慢慢等死。”夙極為平靜地說,語調簡直平和得不可思議,“司徒空,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得上來,我今天就留下。”
司徒空猛然看向夙,目光銳利而緊張。
夙微笑了一下,淡淡的如池中浮蕩起的漣漪:“如果今天楊帆死了,你和我還能這樣平靜地在這裡說話嗎?”
大約足足有一分鐘之久,明感到額角冒下了熱汗,溼漉漉的一直滑落到下巴。
他嚥了一口氣,幾乎窒息地看著司徒空繃緊的臉:“空……你說話啊,怎麼不回答他……”
司徒空的目光渙散,沒有焦距,甚至是不是在看著夙都不確定。
夙笑了一下,轉身。司徒空像條件反射似地拽住他的胳臂,懷裡楊帆的身體往下墜,他又勉力地托住不放。
就在這時候,明睜大了雙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哪怕是後來回憶起來,都覺得當時夙的行徑可怕得駭人。他簡直是瘋了。
夙回頭對著司徒空笑了笑,抽出一把大馬士革刀,沿著腋下處的橫截面,整齊地把被司徒空拽住的那條左臂一刀割斷,動作凌厲快速,下手狠絕。
血漿奔湧,被截斷的上肢骨骼露了出來,肌肉切口很平整,視覺上的衝擊令人覺得那根本不屬於人體的一部分。
而與肢體脫離的,那條失去生命的手臂快速地僵硬,它還被握在司徒空的手中。司徒空整個人都傻住了。
夙的臉上浮出受到劇痛衝擊的痛苦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