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個瘋子!
司徒空扶著欄杆慢慢地站穩,在他身後堵得水洩不通的大隊人馬像是看傻眼了似的,只有警報聲還在孤獨地震耳欲聾。
新的身軀這還是第一次受到重創,疼痛的感覺比他預料的強烈,也不知是不是孩童未發育的關係,又或者是這個身體沒有經過格鬥訓練,身體的韌度和耐擊打力都不夠理想,沒有肌肉作為緩衝,骨骼直接受到衝擊,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額頭上冒起了蒸蒸熱汗,鎮定地看著不遠處扭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這種情況下,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尹正一聲憤怒的咆哮:“他|媽|的,你以為老子真的制服不了你麼!!”
就像忽然覺醒的猛獸,尹正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翻身佔據了上位,把夙的臂膀扭到背後,然後用整個身體去坐在夙的背脊上,把他死死按壓在地面上!那股狠勁,就好像他徹底被激怒以後,打算坐斷對方的脊椎似的。
並且這還不算,他用軍靴去踢了夙的腦袋,毫不留情地使用暴力讓夙在他身下昏了過去!
人昏過去了,也就算是徹底安靜了,這場戰鬥大概持續了半分鐘,尹正臉上掛了彩,左邊的膀子嚴重骨折,算得上是慘烈。
不過他還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地從夙身上爬起來,像是還不解氣地一腳踩在夙的背上,拾起軍帽抖了抖,往腦袋上瀟灑地一扣。
“媽的,爺我最討厭別人打我的臉,你這叫沒職業素養!以後我死也不會再找你當對手,切!”尹正兩手叉腰,大大地喘了口氣,回頭,“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我養你們是讓你們衝鋒陷陣,不是嫖|娼看戲的!還不快把這傢伙綁成|人棍關起來!誰再看戲,我抽他二十大鞭!!”
尹正火氣正旺,吼起來猶如猛虎雄獅,那股子驚人的氣概足以震塌五嶽。
他故意抖著眉頭,鄙視地看著司徒空扶著肩膀,有點悽慘地走向他。
“怎麼樣,服不服?有時候強|硬的辦法,比你說上一百句都慣用。”歪了歪脖子,他又意味深長地笑了,“又是左邊?我看你這傢伙大概真是前世欠了他什麼,註定今生今世要遭罪!”
司徒空不解:“什麼意思?”
“沒什麼。”尹正故意無視對方一臉的懷疑,把腳從夙背上挪開,看著一干手下七手八腳地把人抬走,他還忙不停地指指點點,用鞭子敲他部下的腦袋:“笨啊!悠著點!怎麼對待俘虜我沒教過你們嗎!要讓他飽受痛苦,但不能弄死了!”
司徒空聽著如此這番叫囂,也不知說什麼。他心情不好,甚至是糟糕透頂,中了上官七戒的苦肉計,不但讓他近了身還把刀子架他脖子上!當了回人質負了傷,結果反而是靠尹正出手補救,這種情況,實在不能讓他露出半點笑容。
他大大地舒了口氣,看著被抬走的小美人兒,冷冷道:“你打算把他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尹正到是有點輕佻地嬉笑道,“當然是帶回國嘍,我辛辛苦苦抓到他,怎麼能那麼容易讓他跑掉!”
“……”司徒空不出聲,遠送的目光冷靜中透出些許落寞。尹正很難得地看穿了他的心思:“怎麼,捨不得?捨不得他被送上軍事法庭,還是捨不得他剛才被我教訓了一頓?”
“……”
“其實他要是沒有負傷,我大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尹正扶正軍帽,中肯地說。
司徒空輕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轉身:“我累了,沒事別來打擾我。”
“喂,你的肩膀——”
“錯位了,找個人來幫我接一下。”
沿著甬道遠去的小身影,看起來既單薄又有些淒涼,尹正其實還想跟他扯幾句玩笑,譬如說嘲笑他這個自以為是的政治家在談判上出現瞭如此重大的敗筆,取笑他這隻精打細算的狐狸也有淪落為被別人計算上當受騙的一天,但是這些都在司徒空轉身時,眼底一瞬而逝的失落感下難以啟齒。
無論多少次,似乎他都會在危難中保護你,而你也總是在為他的受傷心疼吧?
尹正習慣性地拉拉帽簷,收拾心情,嘴角勾起笑容,暗暗道:“差不多,另一條魚也該上鉤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本大爺收拾殘局啊……嘶,哎呀呀,痛痛痛痛……媽的,上官七戒,你下手也忒狠了點!不是司徒空的身體,你就一點也不留情面啊!(——好像你沒資格這麼說人家= =b)”
【248】
清理了自家後花園的小鬧劇,尹正清清爽爽地回到艦橋,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