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個經過嚴酷訓練,身懷數十種格鬥技巧的特種兵手裡掙扎逃脫。
當然,他也沒有刻意地去放輕力道,以至於被劫持的司徒空咬緊牙關,半個字音都發不出來。如果不這麼做,他很有可能因為孩子脆弱的胸骨被壓迫而疼得咬到自己的舌頭。
但是,夙沿著通道衝了幾百米後,尹正在甬道中央截住了他。
他面前閃過一道黑影,細細長長的,也沒看清是什麼,縛住司徒空的臂膀上就赫然多了道長十幾公分的血印子,開裂的面板內露出肌肉的新鮮顏色,血痕是像蜈蚣一樣的形狀,這一下下力精準而迅捷,避過他懷中的男孩,只在他身上留下傷口,掌控力驚人的準確。
夙忍了忍,沒有放鬆臂膀的力道,定神瞧去時,大約隔了十來步的距離外,軍裝筆挺的尹正手裡扯著一根軍鞭,在掌中繞了兩圈,而後拉緊。軍鞭柔韌,彈性極佳,漆黑色的皮質上泛著魚鱗形狀的光斑,輝映著尹正嘴角的一絲冷笑。
“放下他!”尹正毫不含糊地喝到,嗓音適中,清冷而威嚴。
他腳上的長筒軍靴在往前邁了兩步子時,與地面敲擊出清脆的響聲。夙身後計程車兵都沒了動靜,就好像他們知道,逃犯過不了他們的統帥這關,即使夙看起來像個殺人魔一樣可怕,他們也不為指揮官擔心。
“喂喂,本少將可不是好耐心的人,最討厭別人在回答我的時候磨磨蹭蹭了。”尹正叉腿擋在路中間,用軍鞭的握柄抵著軍帽帽簷推了推,英氣十足的一雙眼笑起來邪氣而狡詐,“我手裡的鞭子打人可疼了,看你細皮嫩肉的,能捱得了幾下?”
“讓開!”意識有點模糊,恍惚中夙咬牙低喝,槍指向了尹正。
尹正咧開嘴角,一副惡霸的模樣,冷不丁地就朝地板上揮了一鞭子,響亮的聲音驚悚駭人,金屬的地面竟留下了淺淺的磨痕。
“我們改變一下策略好了。”尹正昂頭笑道,“我看你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再多幾條疤痕,那我下次要麼……往他身上抽一鞭子?小孩子脆弱的身體,可經不起凌虐啊~”
他這一威脅十足讓夙體會到什麼叫卑鄙!而在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前,鞭影忽然晃了過來,夙嚇得一身冷汗,連忙護著懷裡司徒空的腦袋,略微側身用肩膀和背脊去擋。
鞭子擦著他的領口劃過,領子破了些口子,尹正猶如控制著自己的手那般自如地把鞭子收回。
“這世上還真沒見過替人質擋鞭子的劫犯,我看你們根本是串通一氣的吧?”尹正笑嘻嘻地說,“不過可惜,本少將的旗艦可不是讓你溜達的遊樂園,你上了我的船,哪那麼容易隨你高興,要走就走?”
司徒空在剛才那一下中的確也嚇得臉色發白了,不過他更吃驚的是上官七戒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替他擋。本來尹正的作風就一貫蠻橫霸道,現在這局面到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抬眼瞄了下夙,夙咬緊的牙齒縫裡滲透著血絲,臉色則白的泛出了青色,面目可怕得像地獄裡的幽鬼,一雙眼狠狠地瞪著尹正。
“你不怕我開槍?”夙用槍指過去,吐了口血水,冷喝。
尹正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你開吧,想對誰開槍都行,死不了人。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訴你,我一向主張小孩子不能玩槍,所以裡面的子|彈被我換成麻醉彈了。”
夙和司徒空同時愣了下,這個轉折,實在是誰也沒料到的。整齣戲,原來全部都由尹正所編導,如果司徒空在房間裡開了槍,夙也不過是睡上一覺而已。
“麻醉彈也是一樣的。”夙忽然將懷裡的司徒空撒手放開,司徒空的小身板撞上旁邊的金屬欄杆,肩部骨骼錯位,像吃了記悶棍似的,讓他頓時臉色慘白。
他故意這樣丟擲司徒空,是為了分散尹正的注意力,就在這一瞬間,他朝尹正撲了過去。
鞭子是長距離攻擊武器,一旦在近距離內就發揮不了作用。尹正雖然反應敏捷,及時揮了下鞭子,不過夙的反應比他預料的快並且狠,他徒手去抓住了橫空飛來的鞭子,纏在臂膀上,把尹正連人帶鞭一起拖拽過去。
兩個人纏抱著一同滾落在地板上,並且翻滾出數十米。
當夙正想對尹正開槍時,被尹正一擊膝蓋的踢擊,槍脫手飛了出去。剩下的,就是兩個人純粹的肉搏上的技巧和體能。如果這是在身體狀況對等的情況下,尹正沒有絲毫勝算,儘管他在特種兵訓練營待過很長時間,在那裡所相匹敵,但即使是毫髮無傷的他面對滿身浴血的夙的一擊扭臂過肩摔,就差點缺氧昏厥過去。
夙這傢伙陷入戰鬥狀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