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厲害啊,怎麼知道他的位置的?”
夙的冷眸朝楊帆瞥了一瞥,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就像一具被製造出來的,披著美麗人皮的機械,應付地做出一些反應罷了。
“我研究了一個晚上的地下一層結構圖,記住了全部24個適合隱蔽狩獵的位置,結果今天,其中的23個位置都變成了陷阱地帶。”夙閉了閉眼,最後蹙眉,冷冷自嘲式地勾起嘴角,“所以我現在困得要死!最好能在新年來之前快點結束,讓我回去睡覺吧!”
楊帆眨眨眼,納悶:“對於特種兵來說,持續作戰四十八小時是家常便飯吧?”
“呵呵,四十八小時?”夙冷笑,“我剛從鄔塞回來就接到了這個任務,給你們集訓浪費了兩天,然後就開始部署行動一直到今天,總統大概以為我是靠供電系統運作的機器人吧!”夙咧嘴表達著不滿,但是他俊美的臉蛋笑起來真是很好看,以至於楊帆根本感覺不到他究竟持續奮戰的疲憊感究竟有多深。
楊帆想起了總統給他和張亮的“密令”,或許是直覺作祟,他總覺得,夙對於司徒空來說,是“特別”的存在,所以他即使冒著違逆總統的風險,也不敢動夙一分一毫。
“指揮官,如果任務失敗,總統的意思是把善後工作交給司徒空處理……”楊帆盯著少年堅毅的臉,咬字發音情不自禁地非常用力,“你……會去見他吧?”
也就在這一剎那,夙的雙眼漠然冰封了起來,冷澈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似的,“當然,一切以命令為優先,所有責任我會承擔,你們不用操心。”
楊帆暗暗笑了笑,指揮官顯然誤會他的意圖了。不過他已經從夙的眼神變化猜出幾分。
夙,不想見到司徒空,為此,他會不惜一切完成使命吧?
【038】
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很不方便,尤其還是個只穿了單褲的裸男,想要從精明狡猾,人數勝過己方几倍的敵人眼皮底下逃出這座海上競技場,除非他們真的是魔術師。
碎像扛屍體似地來到雙魚座通道口,這裡是最接近人群喧鬧的牡羊座通道最近的地方,隔著海,可以眺望到牡羊座那裡聚集著密密麻麻的歌迷,只有等演唱會結束後,他們才可能陸續散去。這裡,也是最不受媒體和高空攝像機關注的地方,照明設施只保持了最低限度的明亮。碎以為可以從這裡離開競技場,他們的車子就停在海灣碼頭,但是她到了出口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她貼著通道出口的閘門,看見頭頂上方盤旋著兩架直升機,雖然標識了電臺的LOGO,但她認為,那只是偽裝。
他們的對手早就料到他們會安排這條出路。
“這幫糾纏不休的傢伙!”梅杜卡漸漸失去了耐心,他的粗暴脾氣長時間得不到發洩後,口吻就開始粗魯了不少,“給我RPG…7,不,只要AK…47就夠了,讓這幫嗡嗡叫的傢伙嚐嚐墜地的感覺!”
“問題是,你既沒有RPG…7,也沒有AK…47。”林威懶懶地潑著冷水,同時,調整量子導航儀,螢幕的藍光讓他的臉白得嚇人。
“碎,你怎麼不做幾個高拋榴彈?”梅杜卡歪著嘴巴,不解氣地抱怨道。碎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能徒手拋到兩百碼高空?”
“呵,兩百碼算什麼!”梅杜卡已經到了火頭上,這時候他說的話,多半沒有邏輯可言。
林威搖搖頭,神色略比剛才嚴肅了:“我們去地下停車場,地面上交給鴉吧。”
他說話的時候,外面鬧哄哄的,盤旋在頭頂上的直升機分別朝兩個方向移動,高度也變低了。
梅杜卡於是躍躍欲試道:“啊,這種高度,說不定能打壞螺旋槳!”他已經把狙擊槍舉起來,不過林威又用力地把槍按下:“打下來砸在你自己腦袋上嗎?”
“切!”梅杜卡猝舌。
“走吧。”碎最為果斷地轉身,沿途返回。
林威向梅杜卡使了個眼色,梅杜卡卻戀戀不捨地探頭朝外望了望,嬉皮笑臉地把槍扛上肩頭:“鴉準備大幹一場吧?以他的個性,碰到越難纏的傢伙,就越戰越猛。”
林威聳聳肩,淡漠地嘆了口氣:“希望他不會被經紀人炒魷魚。”
三個僱傭兵重新回到通道內,JESEN的歌結束了,激烈的搖滾一下子爆發,他們好像聽見了小妖的聲音,洪亮高亢,聽起來確實很振奮。
【039】
司徒空抽完一支菸,閉著眼睛在車裡聽JESEN的新專輯。
他的煙癮不大,通常只有在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