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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JESEN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漠然地垂下眼睫,猜疑地看著哥哥:“怎麼,政治家的本色終於露出來了?哥哥打算不擇手段到利用自己的妹妹嗎?”

司徒空閉了會眼,睜開的時候,對著妹妹溫和地笑了一笑,然後用手去揉了妹妹的頭髮:“你這丫頭,嘴巴這麼毒辣,哪個男人敢接近你。”

“哼,追著我求我拜我的男人多呢,挑挑揀揀,質量好的也不少,我不缺愛情的滋潤。”JESEN自負地昂頭唏噓,司徒空拉上妹妹的手,轉身超舞臺方向:“好了好了,你哥我在禁慾,別刺激我。”

“禁慾?今天不是吻得很歡樂嗎?”

“當然歡樂,你看見連相柳被氣跑的樣子了嗎?歡樂得我真想當他的面毀了妖之凰——”

愉快輕鬆的氣氛頓然遏止,司徒空一下子愣在原地不動了。這一秒鐘內,他的心底翻騰過數十種感情,難過得他覺得自己或許也快到忍耐的極限。

“七戒……”

少年的紫眸冷冷瞪著他,那股毫不收斂的怨恨像錐子一樣刺進他心裡。

“對你來說,毀滅別人的人生,果然是輕而易舉,又不厭其煩的事嗎?”帶著幾分倦意的眼睛彎了起來,少年溫和地衝他微笑,可是溢滿眼底的確實灰冷的感情,像是一種連恨他都變得不值得的不屑情緒。

明明是一副想要撲上來咬死他的樣子,卻懶懶地把頭別了過去,多看他一眼都顯得多餘。

這樣被無視的滋味,其實比被痛恨更難飲。

少年寧願用後腦勺對著他,輕描淡寫地嘆道:“真是的,你這種傢伙,真該丟到鄔塞那種地方活活餓死拉倒。”

淡淡的語氣,惡毒的咒罵,擊碎了司徒空眼中的驕傲。

【046】

'“最好我們不會再見了。”'

忍下了當時的衝動,司徒空和眼前的少年分別時,表現得還是相當從容淡定的。一方面是顧念大局,一方面是對自己承諾的貫徹,他說自己願意放手,放他去飛翔。

因為少年說,沒有他,會過得很好。

真的是這樣嗎?

司徒空幾乎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捏緊了拳頭,隱隱地感覺到每一個骨節都繃緊著,好像要撐開面板,膨脹開來。

他在少年的眼睛裡尋找著所謂“過得好”的證據,但看到的只是憔悴和疲倦,還有令人心涼的冷淡。

然後少年背過身去,他再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卻把視線聚焦在那單薄得似乎風一吹便會散架的背影上。

想張開雙臂,把那副一觸即碎似的骨骼擁入懷中,但是沒有那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心裡再明白不過,少年會逃開,會拒絕,會用力掙脫,哪怕掙扎會讓他自己受傷。

“你怎麼會在這裡?!”然後,妹妹喊出了他心裡呼之欲出的話語。

“呵呵,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夙已經習慣了使用諷刺的語調,他的笑容裡也幾乎都是冷漠的譏諷,然後用餘光回眸瞥了瞥身後高大的男人。

不敢多看一眼,多看了,怕自己會彌留。

“上官七戒!你真的很陰魂不散,為什麼我們到哪裡都會碰到你呢!”和保持不動,幾乎讓人懷疑已經僵硬成雕塑的司徒空不同,JESEN衝到夙的面前,用激烈的語氣衝他吼叫,“每次碰到你,肯定不會有好事!你是不是跟蹤我哥?!”

上官七戒……這個名字已經不屬於他了,從加入“隱贄”的那一刻起,連名字也被剝奪了,然後被按上一個象徵意義的代號——夙,死亡的含義。

成梵告訴他,東方軍司已經把“上官七戒”記錄為死亡,作為“上官七戒”的人生已經終結,過去的一切他都應該拋棄,以後,他沒有自己的人生,他是屬於國防部秘密組織的財富,說得好聽是精英,直白一點,就是“暗殺者”。

他們為國家效命,不需要考慮自己的未來。這樣很好,簡簡單單,不用煩惱,也不會覺得絕望。

成梵說他可以拒絕,但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同意簽署死後將器官捐獻,然後,對他來說,連身體都變得沒有歸屬感,沒有了一切反而更加乾淨,他很滿意這樣的宿命。

但是,他卻犯了致命的錯誤,他居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擅離職守,發瘋似地跟著司徒空跑了進來。

“用得著這樣吼我嗎,我們好歹曾經也交往過,給點面子,謝謝,大小姐。”他無力地瞄了瞄JESEN那雙和哥哥一樣的冰藍色眼睛,迫使自己沒有太多留戀地,乾脆地晃過J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