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空兒今天的決定,是希望爸爸明白,七戒對空兒來說非任何事物能取代,無論爸爸如何逼迫,空兒也不會放棄他。今天,空兒就在爸爸面前坦白了,懇請爸爸不要一再食言,讓空兒對您的最後一點親情都蕩然無存。”'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賭|博,而這次手中的籌碼確實不夠掌控全域性,但是人生難得豁出去一次,亮出最後的底牌,真心誠意向父親表明,這是最後的底線,他希望父親這次真的能放過他和七戒,讓他們自由。
第四十一章 陰謀論
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想放棄所有,只要和他在一起過日子就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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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未寂料事如神,連相柳有他的暗中協助,順順利利接手輝夜城內閣,總統的干擾勢力都成了炮灰,不過皇未寂也說了,那個首座上的男人壓根就沒有認真。
司徒空上位以來不過半年,內閣中卻已有不少親信,自他宣佈退位以來,有不少官員提交辭呈,新主上位前人事必定大大換血,然而自動請纓調職或辭職的卻少見得很,那些人的理由都是不願追隨司徒空以外的人,這點頗為讓司徒空意外,乾脆就還了人情替他們安排了較為妥善的調職崗位。
搬出內閣院之前,與司徒空接觸最多的反而是皇乙軒。這個安安靜靜,清清冷冷的人到是個十分不錯的交談物件,知識淵博,興趣廣泛,又和他同樣是機械工程學畢業,對事物的價值觀平心靜氣聊了以後發現竟也有幾分相似,能投緣的話題不少,還能一起品茶,下圍棋。
司徒空不管皇乙軒怎麼看他,他到是頗有些欣賞這個人了。
26日這天,出了件奇怪的事。
響午的時候,風和日麗,氣溫略有些悶熱。司徒空拒絕了官員的宴請,陪同皇乙軒共進午餐,之後兩人到和室裡下棋,司徒空興致勃勃地泡了鐵觀音。
“你怎麼突然喜歡鐵觀音了?”皇乙軒隨口問了句,司徒空尷尬:“呃……鐵觀音是烏龍茶的極品,古有云‘未嘗甘露味,先聞聖妙香’,鑑別上等的鐵觀音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一向喜歡此類精深有內涵的東西。”
也就是說,你的品味獨到特別,見識高深,眼光挑剔嗎?這個人還真是喜歡冠冕堂皇的理由……皇乙軒暗暗想到,既而坦白地感嘆:“七戒也是個需要細細去讀的人。”
說完以後,提杯品茶,端方大雅。隔著棋盤對面的司徒空淡淡微笑,神情難得的淳樸溫和:“當然,我看中的人,自然是上上極品。”
自負卻並非驕傲自大,皇乙軒也是最近才慢慢了解到司徒空不一樣的地方。如今能夠這樣直言不諱,坦誠相待,他覺得這也算是來之不易的關係了。
兩人錯落地在棋盤上落子,司徒空即興地提起:“我看,烏鴉對你只是憧憬與嚮往吧?”
皇乙軒呆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拂過淡淡的欣慰:“也許還有憐憫,如果是以前的我,他應該不會喜歡。”
“呵呵,”司徒空清朗地笑了兩聲,邊收了皇乙軒的白子,邊說,“如此說起來,連相柳有嚴重的心臟病,身體健康也很糟糕,烏鴉真是富有同情心的好孩子啊。”
“總有適合他的人吧。”皇乙軒淡淡地說,喝了一口清茶後,他抬頭凝望對面的司徒空,看他和往常不同地將額髮散下,顯得比平常青春了許多,到是個校園裡能見到的大學生樣,忽然笑了一下,“司徒,你算是個陰謀論者麼?”
“以後不可以叫司徒了,你們怎麼都改不了口啊。你還是直接喊我名字吧,我也直接叫你乙軒好了。”司徒空頓了頓,忽然衝皇乙軒微笑,“或者跟七戒一樣,叫你君文?”
皇乙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隨便吧……”這個人,還真會跟別人套近乎……
司徒空內斂地笑了一笑,含蓄的目光投向窗外:“所謂的陰謀論,大抵是指一些不能被普遍接受的,激進而荒謬的見解,引申到利益上,是一種極為偏激的思想吧?”收回視線,他低頭在棋盤上,雙指夾著棋子將之輕輕按下,合著清脆的聲音,他又說,“我想即使我為自己申辯我並非陰謀論者,也沒有人信。不過,我認為在這世上,你不想傷害別人,卻並不代表別人不會來傷害你,為了保護自己和想要保護的東西,手上總需要握有絕對的武器。”
皇乙軒微蹙眉頭,神情嚴峻:“你為七戒放棄權勢地位,這次,是真的沒有一點陰謀?”
片刻的沉寂,司徒空聽了之後,忽然就爽朗地笑起來:“哈哈哈哈……”
皇乙軒一陣莫名,對於司徒空臉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