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釋,也不會背叛他。連相柳看著青年的背影,開門走進房間。
病房裡的燈光是溫暖的,這是連相柳特地吩咐手下把所有光照設施調換成適合病人休息的品種,氣氛安逸寧靜,有著起居室一般的舒適感,無論是光線還是溫度,都恰到好處。
連相柳關門的一刻,已經把視線投向了病床,同時步子飛快地走了過去,但腳步聲卻很輕柔。
他很快發現床上的人躺得很不安分,翻來覆去,甚至把被子踢下床,在床上扭動著,安靜的氣氛中瀰漫著一股令人遐想的氣息。
他到了床邊,看著少年扯開衣領,眉頭皺了起來。
床上的人兒臉色緋紅,宛如剛剛出浴後,渾身冒著熱氣,敞開的衣襟下露著大片佈滿細密汗珠的胸膛,還有部分纏裹了繃帶的小腹,輕輕顫慄的樣子讓人很想看得更透徹。看起來就覺得極為柔韌的腰肢忽左忽右地搖擺著,帶動著修長纖細的腿,腳跟揉搓著床單,不停交疊又分開,弄得床面也輕微呻吟著。
忽然之間,被繃帶束縛著的左手劇烈翻動,右手猛地抓住了連相柳的手臂,那力道突如其來,一下子就把連相柳拽到床上。
連相柳被迫坐了下來,抓住他臂膀的手迅速地順著他的肩頭滑上了脖子,指力施加在頸椎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每一根手指的細巧,以及不算粗魯,但也不溫柔的撫摸。鴉的上身也隨著這一刻猛地挺了起來,或許是傷勢的關係,讓他往連相柳肩頭蹭了兩下後,很快又倒了下去,微微開合顫抖的唇間逸出輕輕的喘息,與起伏的胸膛保持著一致的節奏,同時臉蛋還不停地往枕邊蹭著,那樣子……
說有多媚就有多媚,說有多邪就有多邪。亦如他胸膛上的蓮,純潔得讓人充滿了汙染它的欲|望。
身價60億美元,世人眼中的“魅影之子”,在舞臺上冰封了雙眼,就像一具不可觸碰的冰雕美人,妖嬈、詭魅、豔色迷人,不可抵擋的誘惑力從每一寸肌膚散發出來,吸引人們的目光無法離開,讓所有人跟著他的節奏呼吸,跟著他的舞蹈瘋狂淪陷,卻永遠都在遙遠的地方,只能看,卻碰不到。
而眼前,這副嬌弱呻吟的樣子,扭動著脖子不斷改變下顎到鎖骨的性感線條,卸去了一切的防備,虛弱卻又激烈地呼吸著,吞吐著令人慾火焚身的氣息,在他面前,就像一隻被拔光了毛,皮肉通紅的小倉鼠,觸動了心靈最柔軟的地方,那誘惑簡直是……致命的。
“啊……相柳……我……我……那個……”小妖一直不停在把臉往枕頭裡塞,靡靡的呻吟從齒間漏出來,接著又用力要緊牙齒的樣子,彆扭又嬌媚,擾亂心神。
連相柳緊鎖眉頭,伸手往他的額頭按了按。他渾身都熱氣升騰,連撥出的氣,都熱得能燙傷連相柳的臉頰。
就在連相柳要挪開手時,鴉忽然像逮住了食物的獵鳥,把連相柳的手指整個含在了嘴裡,他閉上的眉睫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因而晶瑩透亮地輕輕微顫,那一刻,就像嬰兒渴望哺乳一樣。
瞬間,連相柳感到自己渾身都被烈火灼燒著,壓抑在心底的欲|望難以剋制。
他連忙把手指抽離出來,而小妖皺了下眉頭,像是表達著不滿,緊接著掛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用力,將他拽了下去。
瘋狂而熱烈地吻住了他的嘴。
那種彷彿墜入了地獄似的誘惑,呼喚著他罪孽深重的心靈,那種強烈得宛如暴風雨似的情緒,像兇猛的潮水灌滿了整個胸膛,而後又直衝太陽穴。
連相柳緊緊閉著雙眼,阻止著更多的渴望以及眼淚湧出來,其實它們一直都存在,其實它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積累,早已不堪承受了。
吻,讓他彷彿靈魂都碎了,再重新拼合起來,除了疼痛的感覺,已經沒有了溫暖和幸福。
他用力推開了小妖,那一瞬間,淚就要從緊閉的眼縫裡溢位來了。
我已經身在地獄,但你不能跳下來,至少不是現在!
強|硬地逼迫自己剋制住胸膛內焚燒的慾火,他定定地大吐了一口氣,才睜開眼,看見小妖正努力地把頭埋進枕頭裡,細長的手指每一根都繃得緊緊的,用力揪住床單,揉捏得骨節泛白。
“對……對不起……我……”小妖鬆開了掛在連相柳脖子上的手,卻半途又反悔似地捏住了他的肩頭,用力,很用力地捏緊。
連相柳已經恢復了嚴肅和平靜,即使任由小妖捏碎他的肩頭,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似的。
他看著小妖,慢慢地收攏眉頭:“小妖,你——”
一雙隱隱泛著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