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齒卻自動鬆開了,然後,低聲地開始呻吟。
他屈服了,不是因為身體上的侮辱,而是因為內心的悲傷。
他發出的聲音,讓太冀人終於得到了滿足,就像品嚐到了勝利的一點滋味,於是興致更高昂,膽子也大了,有人直接坐在了他的鎖骨上,他的頭頸被壓迫,幾乎窒息。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圍觀,有多少個坐在他身上,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完全被壓得不能動彈,就連手指也在被玩弄著,不受控制。那些人齜牙咧嘴的醜惡臉孔,在火光中清晰地映在他的瞳孔中,痛恨,極度的痛恨!恨不得擰斷他們的脖子,撕扯他們的筋肉,咬碎他們的骨頭!
那一刻他真正意識到,自己必須強到足以站上可以屠宰任何一個人的位置!
得意的蠻族調整了他的姿勢,把他架了起來,然後,他感到股間對稱的兩邊刺痛。
他們用小刀在他隱秘的部位留下紀念品,就像是為了炫耀戰利品一樣,這種儀式總是讓人熱血澎湃。
“哈哈哈,這地方留個紀念不錯吧,小子,好好記住這滋味!”
“這傢伙體力真好,我們都累了,他還有氣!”
有人又闖入了他的最深處,撕裂的疼讓他以為,自己可能會死。
那時候他想到的,僅僅只是,或許見不到小銀了……
尹正昏過去了,沒有人去扶他,而是一致默許地讓他靜靜躺著。他的一身狂傲,人人都看在眼裡,對於這種人,只能讓他跌倒後,自己爬起來,才不會傷害他的自尊。
就連太冀人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玩完了後就把他丟在一邊,讓他待在篝火邊自生自滅。
所以,尹正醒來時,仍然是一絲不掛,天色全黑了,篝火很溫暖,輕輕呵護著他佈滿淤痕的肌膚,好像是一種無聲的哀悼。
他從來都不同情自己,也不接受別人的可憐,他是個昂著頭做人的男人,不接受低頭示弱。
虛脫感讓他暫時只能保持仰面躺著的姿勢,雖然不太雅觀,但無能為力的時候,他也只有認命。
望著夜空,他只是發呆,就像是破損的細胞在慢慢地新陳代謝中恢復,一點一點拾起驕傲。
然後,有個太冀人走了過來,個頭比別的幾個小一點,看上去也比那些傢伙年輕,抱了一堆他脫下的衣服,丟在他身上:“穿起來吧,太難看了。”
一瞬間,他沉默的臉擰住了眉頭,眼中露出殺氣:“喂,我同伴呢!”
“如果你問昏迷的那個,躺貨車上呢,不過,應該是熬不到天亮了吧。事先說明,我們可沒對他做什麼,是他病得太重,本來就只差一口氣了吧。”
那一刻,尹正就像只充電完成的機器兔子,蹦起來往小銀那兒衝過去了。他跑得很吃力,但是沒有猶豫遲疑,他就算拖死了下半身鬧得殘廢,也要馬上趕到那個人身邊去。
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
古淵他們都被太冀人圍成一堆嚴密監視著,而君文乙軒,大概是被認定為半個死人了,丟在貨車的箱子上,無人問津。
所有人看見飛奔而去的尹正,才把注意力投過去,但是古淵他們都不能動,太冀人不知疲憊地用機槍警告他們必須安分地坐著不動,而同時也無視著尹正的舉動,因為他們認為這人再有本事,現在也沒力氣構成威脅。
“小銀!小銀……”尹正趴在箱子上,雙手捧著君文乙軒灰跡斑斑的臉,他的聲音在顫抖,嘶啞得連自己都不認得。
他迅速跳下貨車,往一個太冀人衝過去:“給我水!”
強暴他的太冀人一個個地圍了過來,臉上都帶著準備看猴戲的表情,咧嘴衝他嘿嘿直笑。
就在他們得意洋洋的時候,尹正用比花豹更可怕的速度撲向了其中一個,拔出那人身上的匕首,掐著那人的脖子把他牢牢按在地上:“給我水!”
他又一次怒吼,圍觀的太冀人不動聲色,躺著的那一個也是篤定地看著他:“你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小子。”
“你剛才伺候得我們很舒服,你想要水是麼?讓我們爽了,我們才會給你好處。”
古淵他們幾個相繼有些坐不住,但同時對準他們的機槍也開始騷動起來。
尹正很想立刻就擰斷手裡的脖子,但是他咬牙忍了半天,最後把匕首丟掉了。
他退開之後,太冀人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其餘幾個都圍了過來,他在他們中間,被幾個高大身影一擋,幾乎就看不見了。
噗通一聲,他直接跪了下去。太冀人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