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才的頭腦,卻就是讓他得不到愛情。
這好像就在說,你尹正已經擁有了太多,總要失去點什麼,以求平衡。
好比說,他這身子乾乾淨淨的,現在卻要被異族糟蹋了。從來就沒人敢在他這個太歲爺頭上動土,除非他們吃飽了撐著不要命,就是碰髒他的新衣服,他都會宰了人家。可現在……居然要他自己忍辱負重。他的臉皮不薄,可是錚錚鐵骨,滿身是熱血男兒的傲氣,現在就像是要被一層一層次扒了皮。
笑話!要是老天爺敢站在他面前,他就拿刀子一刀一刀地殺了“他”,然後自己當爺!
尹正是個爽快的人,往中間的位置一站,丟掉手中太冀人給的刀子,手無寸鐵,面對身材比自己大兩倍的異族蠻人,心到也不慌一下,只是想仰天大笑。
“我自己脫,還是你們來撕?”半側的臉頰溶在火光裡,以落霞還未全部消失的暮晚做背景,他修長乾瘦的身影明明像是一掰就斷的樣子,卻讓高大威猛的太冀人嚇住了腳步。
“你自己脫!”
“哼……”冰洌地彎起嘴角,擰了一個狠毒的笑容,太冀人看著這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沒一個敢往前靠近。
尹正迅速退下了身上全部的遮擋布料,他渾身都雪白如玉,雖然稍有些營養不良,卻並不影響精瘦性感的線條。北域寒冷的低氣壓瞬間像蠢蠢欲動的魔魘,迫不及待要撕咬他的肌膚。
他光著身子站在火堆前,兩手空空,卻好像手裡有把屠刀,被火光鍍亮的肌膚泛著稚嫩嬌弱的淡淡光芒,但卻如同渾身浴血似的,那份危險的氣息,可以讓整個曠野都變得陰森可怖。
“你們光看,不動手嗎?”他微微側轉身,仰著頭回身看那些臉上帶著懼色的太冀人。
面對這樣的俘虜,太冀人縮著脖子,就怕自己剛一伸手,就血濺當場。
尹正又笑了:“你們這幫窩囊廢,面對一個赤身裸|體的人都怕成這樣,還想侮辱我?你們有這個膽量嗎?”
其實,他心裡是有忌憚的,對於肉體上的懸殊差距,這種懼怕來自於身體的本能,種族的牴觸,他畢竟是一個有心有魂魄的凡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暴力不能讓他屈服,但並不表示,他對此麻木。
太冀人應該是看出了他肌膚受到空氣和風塵的親吻而微微顫慄,他們先殺了花豹來壯膽,迫使尹正驚怒之下轉身面對他們,野狼的氣息自他全身散發出來,他的眼睛就像綠幽幽的獸瞳,死死盯住太冀人。
比起道貌岸然,太冀人更喜歡看到他被激怒的樣子,北方的民族天生有著強烈的征服欲|望,對於一頭暴露出兇殘血氣的狼,他們更願意去享受控制以及摧毀他的樂趣。
然後,第一個來到他面前的人應該是最勇敢的,如果不是國域的分界,或許還能彼此欣賞一下。
“在我們國度,你這種姿色和素質,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戰士,要不,跟了我?這樣,除了我以外,他們都不會碰你。”
太冀人不喜歡溫柔地抬下巴,他們的信條裡或許沒有溫柔這個詞彙,他們很直接,喜歡捏住獵物的下顎,就好像在宣佈他掌握了他的命。
“我只收養寵物,不認主人。”尹正陰冷而狠絕地笑了笑。
“這麼瘦,你們有必要為喂不飽你們的國家效命嗎?”太冀人肆虐地笑著,欣賞著映在少年瞳孔中的殘虐笑容,快樂地蹂|躪他的下巴。
說完這句話,太冀人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或許他們並沒有欲|望,但他們有仇恨。當人們在蹂|躪或踩扁一隻蟑螂的時候,沒有一種道德會認為那是虐待,那種發洩變得殘酷但卻理所當然。
現在,尹正就是隻蟑螂,太冀人就是往他身上踩下來的大腳。
他們自己大笑還不夠,還要求他配合著發出淫蕩的聲音,他說他這一輩子什麼都會,就是不會發那種聲音。然後,有人差點捏碎了他的顎骨,有人扭動著他的臂膀,還有人抬起了他的腰,強迫著他做出柔韌的動作,他的腿像螃蟹腳一樣被分開著,很久都沒有辦法著地。
太冀人並不是純粹想強暴他,得到他的身體,他們是在宣洩和報復,那是民族的衝突,他們讓他嘗受到的屈辱其實是他們自己心裡的悲憤。
其實,太冀人也很可憐,尹正知道,只要忍過這一晚,他一定會親手割下這些混蛋的人頭。
只是這一晚而已……他想念小銀了。
思念的潮湧在泛濫,竟讓他一直咬緊的牙齒張了開來。太冀人不敢往他嘴裡塞東西,他們顯然怕被他咬斷。但是他緊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