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輝夜城以後,司徒空寫了首有趣的歌,名字叫做《伴君半生》,歌詞裡這麼說:
李白杜甫的詩我聽膩了,還是聽聽李小白杜小甫吧。
要說那年西湖大水,滿城風雨是三年荒災。
李家小白勾搭上杜家千金,杜家小甫就鬧彆扭了。
鬧上京城皇帝龍顏怒了,一道聖旨賜了個婚,小白小甫雙雙飛。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送君終有別,不如攜手歸。
看萬千紅顏,只伴君半生。
說什麼天長地久永不變,海枯石爛赴黃泉,都是扯談。
實實在在對你好一點,平平淡淡才是真愛。
周瑜黃蓋千古佳話,願打願挨傳了一代又一代。
我非郎君你非妾,誰說不能相愛,伴君半生。
再說那李小白杜小甫,比翼後恩恩愛愛。
後來回了趟京城,皇帝說賜婚弄錯了物件。
李小白拉著杜小甫,杜小甫勾著李小白,說。
錯就錯吧,皇上英明,覆水難收,錯的也是對的,不能改了。
這一輩子呀,咱倆就渾渾噩噩繼續愛到地府去。
見了閻王,說咋倆造孽,淪為鬼呀。
你嚇人呀,我收屍呀,你哼哼呀,我笑笑呀。
伴君半生,人鬼不分,天堂地府,有你有我。
歌寫出來,發行時一波三折,先是作曲的人說難,再是JESEN的經紀公司說太偏離“微笑女郎”的風格,司徒空是鐵了心要傳播這歌詞,便給唱片公司老總塞了個大大的紅包,歌曲後來就順利發行了。
某一天上官七戒坐著司徒空的車子時,聽廣播裡推薦這首歌,聽著聽著哼了兩句,而後就笑了:“哈哈,你寫的歌詞?你也會寫這麼惡搞的歌詞啊!”
“喜歡麼?”司徒空輕輕問。
上官七戒靦腆地斂了笑容,轉向窗外:“嗯……還成吧,蠻……喜歡的。”
(完)
第三十二章 夙與墨
千金大小姐那讓人捉摸不透的性子。
【136】
安煜國在黃沙壑幾乎壓制住了本國的先鋒部隊,總統不留餘力地立刻調遣了正規軍作為援軍,同時調動東方軍司的機動部隊為突破戰增加火力。
兩軍再度與西北大漠的風涯壁遭遇,炮火交加,邊境的數個村鎮都遭到嚴重破壞,傷亡嚴重,醫療用品成了最緊缺的物資,部隊無計可施下,只能和民辦單位溝通,後方醫療勤務部隊才得以入住進村鎮,醫院、診所瞬間就擠滿了前線送來的傷號病患。
敵軍一再重整旗鼓,大大小小的戰役一波接一波,戰局始終不能明朗,就這樣一直拖入了四月。
尹正是個頑固的鐵漢子,帶傷上陣,幾次身處險境都硬撐了下來,直到將部隊安全送到大部隊的駐紮地,他才終於點頭,跟著夙退到了後方。
季節日漸轉暖,加上戰地大量化學物質散佈形成的溫室效應,氣候乾燥悶熱,太陽掛在頭頂上像個巨大的烤爐,地面上瀰漫著厚重的沙塵,十多米的距離已是視界極限。
兩個軍官彷彿破開菸灰沙霧而來,身上的迷彩服破破爛爛,武器上都佈滿了損傷的痕跡,頂著雜亂的鳥窩頭,滿面汗水,被高溫烘烤著而泛紅的臉詮釋了戰士的鐵血,瞪紅的雙眼中是鋼鐵般的意志。
兩人如同羅剎惡鬼闖入軍營,濃重的殺氣繚繞全身揮之不去,自前線戰地帶來的血性餘留在兩張年輕的臉蛋上。
尹正雖然身受重傷,卻只是單臂掛在夙的肩膀上,一瘸一拐地自己走著。夙臉上掛了彩,半條臂膀連到肩部都是纏裹的繃帶,卻形同無事般大步邁著。
周圍忙碌的醫療兵根本無暇顧及他們,他們也旁若無人地往營帳走去。
尹正掛在夙脖子上的膀子挪了一下,拍拍夙的肩頭:“跟你說了吧,老子能撐到營地,這不是到了麼!”
“廢話!有本事你自己走。”夙大力拽住尹正在脖子上蹭來蹭去的臂膀,不讓他亂動。
他粗魯的動作剛好碰了尹正下臂的傷口,疼得豺狼先生齜牙咧嘴,夙卻沒有半點同情或溫柔,反而更加用力拽緊尹正的手。
尹正咬牙,齒間忍不住逸出“噝噝”聲,緩了口氣後,仰天長嘆:“唉,還是我家小銀溫柔。”
“廢話真多!”夙惡狠狠罵了句,尹正歪著腦袋,卻是帶著一點興味看他:“我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