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個女人用來盤頭髮的東西一點都不像髮簪,一定要說的話,很像時代劇裡那些忍者用的那個什麼,唔,千本?
嘛,這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啦。
她切斷漫延開來的思考,仰頭看著金屬腳手架和空蕩蕩的水泥牆壁之間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的淡水色的天幕,伸手拉了拉衣襟。
夏天的下午一點也不冷。何止不冷,簡直可以說是熱得讓人受不了,剛剛封頂就被拋棄的建築工地在陽光的曝曬下四處都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燥熱氣息,水泥鋼筋和磚塊丟得到處都是,還有不知道哪裡的不良留下的粗糙塗鴉,灰塵在地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每踏出一步就能掀起一陣飛灰。
但對她來說,這一切都無所謂,哪怕身上還是在工作室換上的華麗禮服,曳地的蕾絲裙襬毫不受主人憐惜的垂墜在地面上,像是泥濘裡盛開的殷紅色花朵。
她將視線從天幕移下,漫無目的的在樓宇之間遊走,握住衣襟的蒼白指尖再次攥緊了一點。然後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似的,偏過頭,看著倒塌的水泥柱邊單膝跪地,手中死死握著一把日本刀,運動服打扮的橙發少女。
“你怎麼還在這裡?”聲音裡帶著一點飄忽,挑高的女聲和說話者的膚色一樣蒼白,“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