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車子,在綿綿冬雨中唱著:
“我是一個砍柴郎喲!頂著寒風,不泊冷雨。帶了爹爹尋醫去喲!推推拿拿,敲敲打打,無從醫治費思量喲!那個庸醫呀!左思思,右想想,收了銀子最重要喲!”
於笙在車裡聽了好笑,掀開簾子道:“阿樵,別胡亂唱了。”
雨水滑下了於樵的臉頰,他賣力地在爛泥地推車子。“本來就是了,那幾個大夫不會醫,還敢收錢?害我們一點點銀子都快花光了。”
“把錢省著吧!不要再看大夫,我們進武昌府玩個兩天,就該回家了。”
“爹,沒錢還可以再賺,我去砍柴背到城裡賣,咱父子也可以編幾個竹籃,就不信換不到銅板。”於樵開懷地笑著。
於笙見到兒子爽朗的笑臉,也不再多說。“你歇會兒吧!進來躲躲雨。”
“也好。”於樵把推車架好,屈身躲到竹篷子下面避雨。
這輛費心打造的推車沿途吸引了不少日光,車板上是一座小竹屋,平時可讓父親安 坐在裡頭,避開日曬雨淋,晚上被子一攤開,父子倆擠在一塊,又是一張平坦的床,這 一路行來,住宿打尖的費用全省了。
於笙拿出一塊硬餅:“你花了不少力氣,給你允允飢。”
於樵吃著餅,望看天色:“這雨恐怕是不會停了,今晚得找個乾爽的地方停車……”
正在說著,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隆隆聲響,於樵探出頭,哎呀一聲:“那邊山坡滑了好大一片泥!”
於笙也翹首注視。“不知道有沒有人……”
“救命啊!救命啊!”好象是小孩子在呼救,果然有人出事了。
“爹,我去看看。”於樵跳下車子,飛快地前去察看。
一片黃泥中,五、六個光頭小沙彌丟了傘,個個淋得溼透,哭著試圖推動一塊大石頭,可是小孩力氣微弱,又抓不著使力點,結果只是讓地上的大和尚痛得齜牙咧嘴。
“怎麼回事?”於樵跑進黃泥堆中:“大師父,你受傷了嗎?”
一個小沙彌嗚咽著:“師父被石頭壓住,爬不起來了。”
於樵抬頭一看,山坡上的溼泥還在流洩,幾塊鬆動的石塊似乎搖搖欲墜,再看那大和尚,雙腳被一塊巨石壓住,人也幾乎快被黃泥淹沒了。
他當機立斷:“小師父,你們別亂推,就算大師父骨頭沒斷,也被你們壓斷了。”
“師父爬不起來啊!”小沙彌只是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