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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呵,曹師叔放你?”

柏為嶼嬉皮笑臉:“陝西嘛,你盜墓,我採風,老師那裡我去騙!”

“沒門!”樂正七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和小蠻一樣,只會給我拖後腿!”

塞翁失馬乎?

回到木樓,飯菜還是擺在門口,楊小空什麼都沒有吃。樂正七惱了,一腳踹開房門,“楊小空,你給誰使性子哪?”

楊小空嚇了一大跳,用被子矇住腦袋,露出一隻眼睛怯怯地望著對方。

樂正七把飯菜擺在床頭,伸手扯他的被子,“這是什麼天呀?被子捂這麼嚴實幹什麼?小心又長水痘又長痱子!”

楊小空往床裡縮了縮,“別動,會傳染的!”

“傳個屁!”樂正七一把掀開他的被子,“老子十歲就得過水痘,早免疫了。”

楊小空一頭短髮捂得亂七八糟,四肢臉部的紅疹愈發厲害了,他蜷在床角,精神萎靡的道:“我吃我吃,你們出去吧。”

柏為嶼拉過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我們看著你吃,吃完飯才能吃藥。”

楊小空悲憤地瞪著柏為嶼,端起碗吃幾口,“我沒什麼胃口。”

樂正七頗有興致地看著他愁眉苦臉,“你別哭啊,一個禮拜就能消下去,別用手抓就不會留疤,幾個月就能好齊。”

楊小空委委屈屈的帶著哭腔說:“我沒哭。”

“得,沒哭也快哭了,你吃,我們陪你說說話,”樂正七盤腿坐在拔步床床沿,“我出水痘那時候還在墓裡,我爸就把我放在棺槨中,他去村診所給我買藥吃,不想我爸一走,棺材裡的傢伙就開始動了……”

柏為嶼:“咳咳……”

樂正七指手畫腳的說:“我一看,還是隻……”

柏為嶼:“咳咳咳……”

樂正七不滿地斜了柏為嶼一眼,然後看向楊小空,“還是隻肉粽子!它起來到處亂爬……”

楊小空不解:“肉粽子?”

“就是沒腐爛的屍體啦!”樂正七有點渴了,端起楊小空的蘿蔔湯喝一口,“本來它沒怎麼我,是我看到它帽子上有顆夜明珠挺閃亮,就伸手去拔,結果被他咬了一口……”

楊小空冷汗淋漓:“……”

柏為嶼虛弱地站起來拉他,“七仔,讓小空休息休息。”

“日啊!”樂正七甩開,“我還沒說完呢!說到哪了?哦,我被它咬疼了,也去咬它,它可真臭,我從它肩上咬下一塊肉,蛆都爬到我臉上了……”

楊小空吞口口水,剛醞釀出來的一點食慾又退下去了。

“後來那傢伙被我爸一刀嘎嘣了,我爸以為我必死無疑,抱著我哭得唏哩嘩啦,我還第一次瞧見我爸哭,不想我沒死成,睡一覺就沒事了!更奇怪的是後來不管在哪個墓裡遇到粽子,它們都以為我是它們的同類,只追我爸不追我……”

柏為嶼插話:“狂犬病還有十多年的潛伏期呢,你什麼時候發作了別咬我。”

樂正七翻白眼球給他,繼續說:“所以說嘛,小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倒黴一場,肯定會有另一場好事等著你。”

楊小空捧著碗,原本還不想哭,這下便紅了眼眶。

柏為嶼偏過臉偷笑,回眼見樂正七喝完楊小空的湯又吃起肉來,哭笑不得,他一腳跨入拔步床內,俯身用手穿過樂正七的腋下,拖起來就走,“好了好了,寶貝七,你別吃病號餐了!”

樂正七第二天一大早便藉口回姐姐家陪爸爸幾天,下山了。

山裡的清晨天氣涼,魏南河找出一件破舊的牛仔夾克給樂正七套上,順手把拉鍊一拉到頂,然後拍拍他的臉,“到孃家去乖乖兒呆幾天,多陪你爸說說話,別再惹他生氣。”

“我哪有機會和他說話,每次回去就和姐姐姐夫說說話,他都不理我。”樂正七氣鼓鼓的,“我姐給他買一隻藏獒後他就更沒正眼瞧我了!”

魏南河低頭在他額頭上吻一下,“過年時我去一趟,給他陪罪送個禮……”

“小心他放狗咬死你這衣冠禽獸!”

魏南河一笑,“別學你爸罵我。”他伸手攬住樂正七,靠近對方的耳朵輕聲說:“那個元青花罐子當聘禮,師伯肯定喜歡。”

樂正七眯眼笑了,“你這奸商!我自己挖來的東西當我自己的聘禮,你……”說了一半,“呸”一聲道:“去你媽的聘禮!”抬手抓住魏南河的短髮一陣亂扯,“你要胡言亂語氣死我爸才得意啊?老流氓!”

柏為嶼從二樓窗內往外看著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