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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家的兒媳婦吧!”

小空抽一下嘴角,看看魏南河,魏南河喝湯,看看樂正七,樂正七啃骨頭,看看柏為嶼,柏為嶼無聲地大笑。

魏老:“小七,你不介意南河多一個媳婦兒吧?”

樂正七嚼著肉說:“不介意。”

魏老:“為嶼,你呢?”

柏為嶼捂著嘴忍笑說:“不介意。”

魏南河終於一本正緊地開口了:“爸,現在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

魏老敲敲筷子,怒道:“我們魏家我就是法律!阿勝!”轉向一個修坯師傅——那位刀疤臉漢子,語重心長的道:“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孫子啊?”

阿勝不以為然地應和道:“好好好,我有空就生,吃飯吃飯……”給魏老夾一筷海蜇皮,“來,魏老,您愛吃的。”

柏為嶼朝楊小空用口型說:老年痴呆,你習慣就好。

楊小空會意,不動聲色地埋頭嚼幾口胡蘿蔔,不時隔著長桌怯怯地瞟一眼樂正七和魏南河——那兩個人太奇怪了,魏南河伺候老爸盛湯夾菜是應該的,可他同時還伺候著樂正七。吳阿姨做好的松子魚一上來,魏南河第一個下筷把魚眼睛夾給樂正七,樂正七明擺了的是不太會用筷子,用勺子鏟盤裡的菜,如是鏟不起來便敲敲盤子,忙碌的蜜蜂叔叔魏南河立馬夾給他,動作快的像條件反射。

柏為嶼用胳膊肘頂頂楊小空,嘰咕一句:“人家疼老婆,你怎麼看個沒完啊?”

楊小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有了個概念:樂正七是魏南河的老婆……老婆,老婆?楊小空抹把冷汗,低頭扒飯。

樂正七是魏南河的老婆,楊小空不出一晚就徹底明白了。

魏南河將木樓二樓東邊的屋子騰出來給楊小空住,楊小空參觀博物館似的將木樓簡單看一圈,木樓名副其實,都是木頭搭蓋的,地板牆壁吊頂全實木,窗戶門板是從各處蒐集來的古董,重新刷過大漆安裝上去,屋裡全是明清傢俱,擺設的瓷器或青銅無一不是古董,連桌面上的菸灰缸都是清末粉彩四方倭角碟,整個木樓裡幽幽地溢位一種詭異的氛圍。

楊小空的房間原本是挺寬敞的,但由於一張紅木拔步床就佔一半空間,再擺上幾件明代傢俱,就顯得尤其擁擠。魏南河說:“以前這是小七住的,有不少他的東西還沒拿走,你就湊合著住吧。”

那麼小七住哪呢?

和魏南河住一間屋。不是因為楊小空的到來而臨時遷移的,這屋子空了足有一年多。魏南河一開始時示意性地給樂正七安排了個房間,後來覺得沒必要示意了,樂正七年紀小,說話口無遮攔,如今地球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楊小空把自己帶來的一些衣服分別塞進拔步床中的櫃子裡,一陣搗騰後,拉開枕頭上方的抽屜,準備把身份證和錢包一類的東西丟進去,不想探頭一看,裡面躺著一把銅鏽斑駁的青銅匕首。他把匕首拿出來比劃幾下,覺得背後陰風嗖嗖的,不由自主向左看看,鏤空的門板上貼著一塊不知道什麼年份的織繡;向右看看——赫然掛著一串銅錢;向前看看——恍惚顯出人影的青銅鏡;向後看——楊小空不想再看了,越看越��沒牛���笆贅艋卦�Γ�闋諾撲�艘煌懟�

楊小空是個呆滯而聰慧的青年,一點都不矛盾,一件事情他要比別人多想一分鐘,但是絕對做得比別人出色,說起話來溫溫吞吞的,面上總是好脾氣地帶著稍顯窩囊的笑容,很是討人喜歡。

遺憾的是,他大漆過敏,別說做漆畫,只是聞一聞大漆的味兒就全身紅腫起來。一般來說,大漆過敏的人只要出過一兩次疹子就會產生免疫,今後都不會過敏,可是楊小空卻是個例外。

楊小空剛到妝碧堂的第二天,樂正七被姐姐叫回家去陪老爸,半個月後,樂正七回來,在幽暗的木樓梯下撞到一個大紅蘿蔔。樂正七嚇了一大跳,在墓裡看到乾屍都沒這麼駭人——大紅蘿蔔手持牙刷牙杯,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笑容可掬地點點頭,“你回來啦。”

樂正七連連後退,看清楚人後,不可思議地問:“羊……羊?”

大紅蘿蔔一掃哀怨神色,欣喜道:“是我啊,你認出來啦?”

能認出來就見鬼了!樂正七勉強笑一下,和楊小空保持半米距離,撒丫子往樓上跑。

曹老是不會嫌棄紅蘿蔔弟子的,柏為嶼也不會排斥紅蘿蔔師弟,他們倆只會在人家的疹子稍有消退時就毫無人性地將溫順的羊咩咩往漆畫房趕,結果只會使楊小空一紅未消一紅又起。

柏為嶼從村子診所開來爐甘石洗劑給楊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