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個死孩子!是你自己不學好!自己說說你英語學了多久?連字母都認不全,動不動就跳窗跑去玩!誰家的孩子天天玩?”
“我最討厭念英語數學了!”樂正七坐起來,眼淚汪汪的瞪著魏南河,“我爸從不逼我學那些!”
“你爸你爸,你爸的教育停留在上個世紀!你想過和你爸一樣的生活嗎?”魏南河探身抱住他,“寶貝,我夠寵你了,你這個也不學那個也不學,我只是想讓你和別家孩子一樣……”
樂正七氣急敗壞地推開他,“又是別家孩子!我就是這樣的!你不喜歡就找別家孩子去,不要臉的老流氓!”
不要臉的老流氓坐在床沿默默地看著樂正七,被罵得毫無反口的餘地,許久,他站起來披上剛脫下的外套,“你不是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走到衣櫃那找出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丟床上,“剛才脫下來那套別穿了,叫你別玩煙花你不聽,衣服都燒破了,穿那套回去你爸還以為我虐待你。”
魏南河把樂正七送回家,在門口就不進去了,從後備箱翻出準備好的錦盒,遞給小孩,“和你說好的元青花,拿去賄賂你爸。”
小孩一手抱著傑士邦,一手拎著錦盒,惴惴地站在門檻處看著魏南河在巷子裡倒車,鼻子酸溜溜的。
魏南河調轉車頭停在巷口,朝樂正七揮揮手,“走了。”
樂正七放下傑士邦,跑過去扒住車窗,“南河,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等為嶼回來叫他來接你吧。”小心眼的老男人氣還沒消。
樂正七囁嚅,“我不是那意思……”
魏南河拍拍他的腦袋:“進去吧,好好考慮一下自己什麼都不想學只想玩有沒有錯。”
樂正七動動嘴唇,什麼都沒說,往後退了一步,耷拉著腦袋轉身走了。
杭州啊杭州,美麗的西湖啊西湖,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段和看了夏威一眼,“你是不是在這裡做了什麼虧心事?”
夏威老臉一紅,扭捏道:“不告訴你~”
段和看向窗外,“拉倒。”
夏威拉著他,“臺詞不是這樣的,你應該說:告訴我吧寶貝兒,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段和:“你儘管保守你的秘密吧,不用客氣。”
夏威迫切地搖撼他的手臂:“你問我吧阿納達——”
“給你一次機會,說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來自中國的少年郎,他英俊瀟灑絕世無雙……”
“機會耗盡,請您閉嘴。”
夏威痛哭流涕:“好哥哥親哥哥,讓我說完吧啊啊啊——”
正在開車的段殺扭過頭,對他弟弟說:“段和,這東西吵得我頭疼,找地方埋了。”
段和麵不改色:“哥,這東西挺邪門,就算你把他埋了他也會爬出來繼續危害社會,還是隨身攜帶比較安全,犧牲我一人,造福千萬家。”
夏威羞澀地:“和哥哥,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為了報答你,我決定把我的秘密告訴你。”
段和虛弱地:“我求你,別告訴我。”
夏威的秘密可以用很簡單的一句概括:貸款的大學學費沒能繳清,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被學校扣押了。
段和淌著冷汗問他:“為什麼不繳清學費?”
夏威喪著臉,“那段時間大伯生病住院,他的醫療費花完我們所有的積蓄。”
段和諄諄教導:“你進社會後就應該存一點錢把學費還清了。”
“切,我才不!”夏威攤手:“有證書也找不到工作,而且我再也不想看到財務處那幾個傢伙的嘴臉了。”
“那……”段和揉揉打結的眉頭,“那你念了四年不是白唸了?”
夏威呱呱怪叫幾聲:“我白佔了學校四年便宜,虧的又不是我。”
段殺頭也不回,不冷不熱的聲音從前排傳來,“你還有臉說。”
夏威黯然神傷,做文藝青年狀明媚而憂傷地望著窗外,“你們怎麼能體會我的心情……”
“大哥,你別這麼說話啊,很傷人的。”段和心裡貓爪一樣難受,暗地裡親暱地拉了拉夏威的手,“他沒惡意,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你難受……”
“我怎麼能不難受?這麼好一個機會,我四處博取全系同學們的同情統共騙走一千塊,偏偏忘了去騙輔導員了!”夏威泣不成聲。
段和收回手,嘆氣:“哥,你還有沒有更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