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摟一把夏乖乖表示安慰,眼淚都要為小道士掉下來了:好可憐,空歡喜一場!
段博士是真的心疼小道士了,晚上睡覺時他抱著夏乖乖同志剛剃完的毛絨絨的腦袋摸了又摸愛不釋手,心裡聲嘶力竭地吶喊:啊啊啊啊好討厭啊——你壞一點求你再壞一點吧,你這麼乖我受不了了老子處男二十七年我容易嗎我啊彌陀佛菠蘿菠蘿蜜……
最後,段和決定把改過自新的夏乖乖帶回自己家去過年。
回家
大年二十四,工瓷坊這邊異常冷清,陶工窯工們都過年了,妝碧堂整個兒空蕩蕩的。樂正七卸了石膏,腿腳好得差不多了,沒人陪玩很是寂寞,他問魏南河:“為嶼什麼時候回來?”
魏南河聳肩:“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去。”
樂正七把傑士邦夾在胳肢窩下,跑到倉庫哀怨地問楊小空:“為嶼什麼時候回來?”
楊小空很無奈:“小七,我說了好幾遍了,他手機不通,又沒上網,我沒處問。”
樂正七蹲在他身邊摳地板,“我無聊。”
楊小空正在看白左寒還他的那幾本速寫本,裡面錯誤的結構白左寒都用紫色彩鉛給他糾正過了。
樂正七勾住楊小空的肩,“小空,我們去河裡撈魚吧。”
楊小空面有難色:“冬天下河會感冒的。”
“那玩網遊!我把為嶼的號告訴你。”
“我,我只會挖地雷。”楊小空很窘。
“我們到村子裡買摔炮和煙花。”
“你昨天才把衣服燒了一個洞,大師兄不是說……”楊小空觀察著樂正七的臉色,住嘴。
樂正七沉默一陣,又問:“你什麼時候回家過年?”
“後天的機票。”
“什麼時候回來?”
“過完十五吧……”
樂正七不聲不響地蹲了一會兒,站起來走掉了。
元旦過後魏南河就開始著手製作萬曆瓷了,杜佑山給他的幾塊底板屬萬曆後期大件器型,平底無釉,胎質疏鬆,面上青花色澤泛灰,是典型的浙料。他試做了一個窯,都不太滿意,只好全敲了,新做一批得在瓷土上動些手腳,鈷料也得有所改進。
樂正七繞到魏南河身後趴在他身上撒嬌:“南河!陪我玩啦!”
魏南河專注地修坯,“乖,別吵,我忙著!”
“別忙了,帶我進城逛一逛吧。”
“自己去看電視吧。”魏南河用胳膊肘把他頂開一點,“別妨礙我做事。”
樂正七隨手撿把修坯刀,“喀拉”一下把魏南河的泥坯敲碎了。
魏南河暴怒,“樂正七,你幹什麼?”
“我要回家,馬上!”樂正七叫道:“我天天閒著,你們都有事做,就我閒著什麼正事都沒得做!我一個人去掏墓都比呆在這好!”
“那給我做應用題去!”
“我不做,我要回家!”
魏南河丟下修坯刀,站起來拍拍身上手上的幹泥粉末,向前兩步將哇哇亂叫的樂正七倒扛起來出了工瓷坊往木樓走。
“死孩子,沒事做沒事做,沒事做就給我找麻煩?嗯?”魏南河把樂正七扛進臥室裡,踢上門,“沒事做就找點事做好了!爺陪你玩!”
樂正七使勁掐他的後背:“你就會玩這個……”
“廢話,我是你老公不玩這個玩什麼?”魏南河彎腰把樂正七丟到床上。
樂正七在厚厚的床墊子上彈了幾下,四爪並用往床下爬,“大白天的我不和你玩這個!”
“誰規定幹老婆一定要等晚上?”魏南河輕而易舉地拎回樂正七,上下其手把他剝個精光丟進被子裡,然後自己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樂正七安安靜靜地在被子裡團成一個球,輕輕的哭了。
魏南河一愣,伏身聽了聽,確認小孩真的哭了,不由心慌,“小七,你怎麼了?”
樂正七說:“你還不如為嶼。”
魏叫獸自以為是慣了,這回是懵了,這句話無異一個劈天大雷,劈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樂正七哭了一陣,接著說:“你哪裡都不讓我去,要我像師叔一樣整天曬太陽等著吃飯睡覺嗎?一個月兩個月沒關係,可我才十七歲,還剩五、六十年都要這麼過多恐怖!為嶼在的時候還陪我玩玩磨時間,不然你知道無所事事的日子多難熬嗎?要不是喜歡你我才不守在這裡!再說,你有什麼好喜歡的?因為你我爸都不要我了……”
魏南河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