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肯花錢!白教授說那車才三十萬!”
“才?三十萬不是錢嗎?”魏南河哭笑不得。
“妳怎麼這麼小氣?又不是缺錢。”
“可妳不會開呀。”魏南河頭疼。
“只要妳給我買,我馬上考駕照!”
“妳還不滿十八歲,不能考的。”魏南河的理由一套又一套,其實是實在不放心讓樂正七接觸危險物品,讓小孩開車上街,簡直是馬路大殺器!
樂正七不依不饒的:“我再過幾個月就十八歲了,到時給我買?”
“不行!”
“為什麼?”
“妳還在唸書呢,等妳大學畢業就買。”魏教授煩死了:這破孩子怎麼這麼難纏呢?
樂正七垮下臉色,氣鼓鼓的轉身就走,“不指望妳,我自己賺錢買!”
段和覺得好笑:“小七啊,妳去哪賺錢?”
“我打暑期工,妳們別管!”樂正七頭也不回。
魏南河無可奈何:打兩個月工就想買車?這孩子小時候還很聽話,怎麼越大越難教育?
大孩子難教育,小孩子更麻煩,暑假來了,杜佑山難得將心思放在兒子身上,給兩個孩子分別報個興趣班,武甲冷眼看著,不做評價。
當晚,武甲把兩個孩子接回來,小杜卯洋洋得意地給大家示範剛從跆拳道班學來的招數,還踢得挺像模像樣,桂奶奶合掌讚道:“哎呦,杜卯真威風啊,小男子漢!”
杜寅也鼓掌:“真帥!”
武甲坐在沙發上笑盈盈地看著杜卯,“謙虛一點,別學了一些皮毛就這麼囂張。”
杜佑山覺出不對勁了,“杜卯,我不是讓妳去學圍棋嗎?妳怎麼跑去學跆拳道了?”
杜寅窩在武甲身邊,怯怯地說:“爸爸,是我去學圍棋了。”
杜佑山吼:“胡說!我親自把杜卯送進圍棋班的!”
杜寅看看武甲,又看看杜佑山,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妳送的是我。”
杜卯見情況不對勁,忙一蹦三跳躲到武甲身後,“不關我的事啊……”
杜佑山陰沉著臉:“武甲,妳明知我搞錯了怎麼不提醒一下?”
“我不知道妳搞錯了。”武甲死不承認。
杜佑山惱羞成怒地罵:“操!妳會不知道?妳就裝吧!看我鬧笑話好玩是吧?”
武甲低聲勸:“杜老闆,妳別生氣,這樣因材施教更好。剛才我去接杜卯,教練說他很聰明,什麼都一教就會,讓他學圍棋他是不可能靜下心的,杜寅更合適些。”
杜佑山挑挑眉毛重新打量倆兒子,“是麼?”
倆孩子一邊一個抱著武甲的手臂,點頭如搗蒜。
杜佑山招呼道:“來來來,杜卯,跟爸爸對幾招,我看看妳怎麼個聰明法。”
杜卯抱著武甲不放,武甲皺眉:“杜老闆,別亂來,這麼小的孩子哪能和妳對上半招?別把孩子摔傷了。”
杜佑山滿不在乎,“我知道輕重,妳別操心。”
武甲聞言鬆了口氣,拍拍杜卯:“和爸爸玩玩,沒關係的。”
杜卯戰戰兢兢地爬下沙發,扯扯自己的訓練服,“爸爸,踢到妳妳別生氣哦。”
杜佑山樂開了花,彎下腰,拍拍手,“來吧,乖兒子,使出全力,能踢到我一定給妳獎勵!”
杜卯抖擻抖擻精神,大喊一聲衝上去,抬腳踹向杜佑山。杜佑山輕而易舉捏住兒子的腳踝,嬉皮笑臉地嘲笑道:“小鬼,就這麼一點力啊?”
杜卯重心不穩,單腿趔趄著後退幾步,條件反射地揮出一拳,正中杜佑山鼻樑。杜佑山悶哼一聲撒了手,蹲下來捂住臉。
家裡死一般寂靜,杜卯光速奔回武甲身邊,緊緊抱住武甲的脖子,惶恐地瞪著杜佑山,許久,不可思議地說:“我把爸爸打哭了。”
杜寅帶著哭腔:“妳死定啦!”
武甲小心問:“杜老闆,妳沒事吧?”
杜佑山揉揉鼻子,眼淚和著鼻涕嘩嘩掉,面目猙獰:“死孩子,敢打妳老子,活膩了!”
杜卯囁嚅:“是妳自己要玩的呃……”
“還敢頂嘴!”杜佑山厲聲呵斥。
武甲捂住杜卯的小腦袋,“杜老闆,他不是故意的。”
杜佑山凶神惡煞地撲過去與武甲搶奪杜卯:“妳還護著他?給我放開,今天我打不死他就見鬼了!”
武甲手忙腳亂地護住杜卯,求道:“妳消消氣再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