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飯碗難保。
不過,有龍門的白大堂主護駕,大概沒人敢動床上的女孩,瞧他用警告的眼神要人輕言輕語,投向佳人的視線是柔情似水。
咦!柔情似水?
會不會看錯了,在醫院住不到半個月就發病——春病。
這傢伙手腳挺快的,掂掂吃三碗公,老用笑面虎的溫爾外表欺騙善良百姓,可憐的小紅帽難逃虎爪,眼看就要屍骨無存。
“不送了。”
人情薄如紙呀!“你把人家吃了?瞧她累成什麼樣,好歹你也不表示一下,什麼意思!”
“臺灣的罪犯抓光啦?你打算退休去數電線杆了?”
“我來看看你駕鶴西歸沒,順便接收孤苦無依的未亡人。”他看向睡得正香甜的人兒。
他今天是有事前來,所謂正邪不兩立,一是黑幫分子、一是警務人員,為避人口舌,他特意換下制服改穿便服。
不意目睹一場羅曼史,白虎的外表給人一種好相處的假象,看似溫文有禮,其實骨子裡全是陰髓,對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他卸下防心比登天還難,隨時在微笑的時候捅人一刀。
由龍門出身的人都有個共通點,不相信外人。白虎亦不例外。
“姓藍的,太久沒人請你喝杯兄弟茶了,規矩全忘個精光?”白虎移移腳的位置,冷冷笑意未達眼。
“你在威脅警務人員嗎?”掀開襯衫下襬,一把點三八的制式手槍插在腰際。
白虎身一閃,食指勾了一把槍。“別當自己是警察就少了戒心,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少玩我的槍,你對她是玩真的?”藍凱威沒好氣地取回自己的槍放回腰際。
“百分之百。”眼神一柔,他的笑容中透著難得的深情。
“真有你的,老小於,三十好幾才動情。”像他二十七歲就把青梅竹馬的老婆給娶進門。
“好湯要慢慢熬,太早撈起肉骨不夠味。”好酒沉到底。
藍凱威一臉訕笑的輕哼。“聽說某人在設汁自己的一千手下,你該不會隨便找個人來充數吧!”
“在我進出她的掌心之後?你在開玩笑吧!”白虎拍了他一掌,似輕實重。
“天哪!我相信你的真心日月可表。”出手可真狠,肯定內傷。
雖然道不同也用不著下重手,文明人用言語溝通,只有野蠻人才動手動腳。二燃騷囂蹋人家的買賣,一場火併是免不了。
做事前不顧後,很容易遭到襲擊,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猶不知底下的彈弓正全力瞄準,死裡逃生是幸運。
“你是說有人買了我這條虎命?”白虎勾起一笑,鏡片下的眼進射凌厲殺機。
藍凱威苦笑地拍拍他肩膀。“訊息是由龍門分堂的兄弟攔截到的,昨晚才火速傳到我的留言信箱。”
應該錯不了。
“呵呵呵!倒是有趣,誰的本事大過龍門,能知道我的落腳處。”有人背叛他。
從沒想到自己的命也值幾毛錢,竟然有人不辭千里買兇追殺他,著實好笑。
神情一峻的白虎掛上血腥笑意,他不想把背叛者指向自個兒堂口兄弟,但是事實明擺在眼前,讓他無法視若無睹。
這一次避居臺灣只有幾位親近的兄弟知情,身為白虎堂堂主仍須以龍門事務為主,留下訊息是方便有突發事件好聯絡,而非當鏢靶供人練習槍法。
四大堂主的感情向來很好,他們不會以累死自己的方式派人狙擊,畢竟少了一隻白虎,肩上的重擔無疑是加重數倍,他們都太理智了,搬石砸腳的事不可能發生。
那個龍家女人更是懶得送他一顆子彈,她寧可出張嘴玩死人,整得人叫苦連天,而奪人生命是最不人流的玩法,向來自傲的她不屑一用,
整合下來,問題出在白虎堂,他一手帶出來的子弟兵,實在痛心。
“這點他們查不出來,只是要我轉達你自個兒小心,那人近日內還會有所行動。”應是不方便再查下去吧!事關龍門聲譽。
“我想我知道誰是那隻吃撐的老鼠。”不過寥寥幾人,不難看出野心分於是誰。
“你要親自料理他還是撮出龍門門規?最好別在我的管轄範圍。”藍凱威把醜話說在先。
管與不管都是件頭大的事,兩面難做人。
“放心,還不到時候。我等他玩大一些。”養壯膽再來廝殺。
目前他手中沒有證據,任意栽贓會犯了門規。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