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告訴他。只是,怕他會承受不了。”費老先生說到末尾,喉頭明顯是梗嚥著,“怕他,和我一樣,一直想著尋仇。雖然我對裕華那孩子說了,千萬別想著尋仇。”
“爺爺——”費君臣低下頭,看著老人家從袖子裡拖出了一張照片。看來,那封信裡的內容老人家根本就沒有燒掉。照片裡是四個人,兩男兩女。
第一百零五回:三天後飛機場見
見著照片中的男人女人,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口費君臣的喉嚨口被卡緊了,梗塞地道出:“他們是誰?”
“鎮南的爸爸媽媽,和四媽媽的爸爸媽媽,即是我的連長和他太太。”費老先生把老花眼鏡摘下來,一雙老目炯炯地看著四孫子,沙場上老將的嗜殺之氣在瞬間表露無疑,“他們每年到時間寄這個過來給我,是想對我說,我做任何事都沒有用的。”
“爺爺。”費君臣與老將兩目迎視,並不畏懼,“所以你讓書恬涉險了,是不是?”
部下作為一個軍人履行軍人義務是應該的,所以費君臣問的是,奉書恬現在在跟蹤的,是否就是他們一直要找的巨頭。
“你把從裕華那裡拿到的書,一直和書恬在做研究,不是嗎?”
老人家這一句話曝出來,費君臣以為,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瞞得住老人家嗎?
從第一天,他發現她的書,他馬上就意識到她在做某種非同小可的研究。他扣住了她的書,一本又一本,竭盡所能,試圖揭開她後面的那層黑暗。雖然她並不清楚自己的研究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但他是軍人,是部隊的學者,以軍隊的目光審視這項研究,立馬發現了不可忽視的端倪。
他的部下奉書恬,正好是在做這一項類似的相關研究。第一次從他手裡得到墨蘭的資料,奉書恬訝異非常:“美國研究院貝朗教授的資料。”
“你認識他?”費君臣質問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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