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娘子的二姨媽,叫傅尚琳。”女人面對全場說,昂著下巴頜,擾如帝王一般的姿態。
墨蘭眼眉間淡淡地倏過一絲冷光。費鎮南一樣毫不所動。有關這個神秘的傅家二小姐,據聞一直深居不出,只吃齋拜佛,具體是不是,沒人知道。不過,妻子曾與他透露過一件事,說是那本通碼本是被傅尚惠藏在傅家的書館裡頭,但是,妻子小時候曾見到這書是被這個神秘的二姨媽給取走了。
因此,這個人會出現在現場,算是在意料之中了,也算是他們撒網之後捕獲的第一條魚。不過,當事人不知道,仍高傲著呢。
“我不能同意這場婚宴。”傅尚琳傲睨眾生的目光,實在很難取得任何人的好感,而她也不打算取得任何人的博同,是想一意孤行到底,“因為,老太太生前有囑咐,傅家的女兒只能嫁進商賈名門,不能嫁進官家。何況,之前我們傅家已經出過一次醜聞,就因為那位傅家女兒嫁給了一個官人。”
傅尚雨反抓緊了傅蕙蘭的手,給子甥女支撐。對於這個自丈夫死後就神秘兮兮,始終不願意出場任何公開場合的二姐,會突然出現在婚宴規場並且說出這番類似於侮辱傅家女兒的花來,傅尚雨是無法理解之餘,是為了兩個甥女感到極端的憤怒與委屈。於是她挺身而出,道:“二姐,是我,傅尚雨。”
見另一個傅家姐妹出來說話了,眾賓客更是屏住了氣息互相比較這對姐妹。無論從外形或氣質上來看,陽光的傅尚雨明顯比滿身隱晦的傅尚琳受歡迎多了。
“小妹。多年沒見,可是我現在沒有空和你說話。”傅尚琳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冷冰冰地打斷她的念頭。
傅尚雨好歹也是在社會上行走多年的,氣勢也不會因此低下去,不卑不亢道:“二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作為傅家的一份子,同是墨蘭的長輩,你這樣出來反對墨蘭的喜事,我怎麼就不可以為甥女說句話了?”
“你想說什麼?”
“憑良心說句話。老太太生前說的不可嫁進官家,不是這樣說的,只是說最好不要嫁進官家。老太太是睿智的人,但同時是果然懂得人情些故的人,才能獲得那麼多人的敬重。二姐的故意刁難,不是在維護老太太的遺言,是在玷汙老太太的名聲。”
傅尚琳面對妹妹的指證,呵呵呵一陣笑,道:“可惜了,妹子,傅家人裡不止我一個這麼認為這樁婚事不妥。”
門口,再進來的是一個衣著得體的男士,年紀相對較為年輕。傅蕙蘭立馬給妹妹墨蘭一個眼色:這個人,應該就是大姨媽的兒子王志同了。
墨蘭心裡有了這個數,這場戰就好打了。
“這是我大姐的孩子。”傅尚琳向眾人介紹自己的外甥。
王志同面無喜色,冷漠狀看著喜鬧的宴席,道:“我代替我母親過來。因為我母親尚在病中。半路遇到了二姨媽,瞭解到有關這場婚宴的情況,同感這樁婚事有些欠妥。我想,如果我母親在場,也肯定不大希望看見自己的甥女嫁進官家,落到一個不堪的結局。”
眾賓客眼觀這一場變局,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主要是由於新郎與新娘子過於冷靜的卓然姿態,讓人感覺,似乎早有此意料?
白燁這時候溜到了另外兩個兄弟那裡,道:“立桐,君臣,準備抓人。
“怎麼說?”黎立桐不知原委,自然露出了一團迷惑,問。
費君臣撩撩金絲眼鏡對準傅尚琳的目光一閃,似乎已經猜到了內幕,說:“這人,就是女餐司嗎?”
“剛剛Aida來過話了,說這邊已經安排了人手,他和Fase因為要去小島的軍工廠進行摧毀計劃,他這邊的人由路米在外頭指揮,要我們緊密配合。這個人如果不好馬上除掉的話,就放長線。”白燁宣佈行動計劃。
“可她現在過來鬧婚宴,是什麼意思?”黎立桐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人為什麼暴露了自身,“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她還是墨蘭的姨媽呢。”
“不會弄錯。”白燁挑動纖長的細眉,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了興奮的紅暈,“首先這個疑惑是墨蘭推測出來的。然後,剛剛她在外面承認自己是傅尚琳後,我們在大門頂上之前故意先弄了個特別的見識鏡頭,等同於照X光一樣能照下她全身的骨頭照片。結果發現,她易容了!”
啊?!黎立桐震驚住了。
費君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想必,真正的傅尚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殺了。而且可悲的是,這個事實竟然掩藏了多年。”
“好吧。就算她認為不會暴露自己,她來鬧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