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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著小貓走回自個兒的院落。

剛步進月形門,耳邊聽見奇異聲音,是錯落的、一音又一音、未能連續成調的琴聲。

她咬咬軟唇,一絲笑意仍流洩而出。她步伐放得更輕,幾乎稱得上是躡手躡腳,如偷兒般捱到了廊道上,又偷偷摸摸地溜進門裡。

若在尋常時候,刀恩海耳力絕佳,定是立時便能察覺房中已多出一人,無奈他現下正陷入“非常時候”,全部心神皆放在面前的“夢澤琴”上,被那七根安順地橫在那兒的古絃搞得頭暈目眩、大汗淋漓。

他粗指往弦上一撥,按那手法,該要洩出一串清音才是,可不知是他力道不對,抑或姿態不好,那一撥,七音皆斷。

淙、淙——淙、淙、淙——淙、淙——

有長有短,忽長忽短,還斷得好不平均。

他寬肩僵硬,磨牙的聲音傳出,悄立在他身後的杜擊玉聽見他把指關節握得“嗶剝”亂響。

以為他會放棄了,沒想到他堅持得很,甩甩五指、深吸了口氣,他寧神,又往古琴上當中一劃。

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會兒確實是一串連響,可音不對,竟若鼓聲。

“該死的!到底哪裡出錯了?”他一怒,五指再下,琴絃“錚”地厲響,他指上已被劃開一道小口。

詛咒尚不及吐出,身後的人兒已發出驚呼。

他回首,怔怔地瞅著妻子疾步走來。

“受傷了?我瞧瞧。”杜擊玉將懷裡小貓往長几上一擺,忙拉起他的單掌,見他食指指腹滲出血珠,心一疼,湊唇含住了那道小傷。

見她探出粉嫩小舌,溫溼感覺讓刀恩海腹部一緊,熟悉的熱氣在體內翻滾。

“擊玉……”他訥訥喚著,垂目瞧著她的白額。

“過來。”她拉著他,帶著他走回榻邊。“坐這兒。”

他被擺佈得很習慣了,毫無異議地在她指定的所在坐下。

杜擊玉從鳥木櫃裡取出一小盒金創藥,用指尖挑了一點,再次拉來他的掌,小心翼翼地敷在那道新傷上,血立即便止住了。

她沒放開他的粗掌,反倒輕輕握著、輕輕地把玩,然後輕移俏臀,直接且大方地坐在他左大腿上,直勾勾望入他的炯目。

“你偷偷學琴嗎?”美臉兒有笑,笑得俏麗可人。

刀恩海臉皮燥熱,喉結有些不知所措地蠕了蠕。“我我……唔……沒、沒有……”

“說謊。”她柳眉微挑,懲罰性地咬了他略方的下唇一下,倏又放開,見他臉龐不由自主地傾靠過來,像是渴望她繼續咬著別放,她不禁笑了出來。

“我要聽實話。”柔荑忙分別扯住他的大耳,不讓他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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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擊玉被他瞧得霜頰燒燙,心底好氣也好笑。想來,要對付他的頑強,總是要主動一些、率性一些,拐彎抹角總是碰壁。

下意識揉弄著他厚實的耳垂,她狀若無意地道:“唔……對了,我好像一直沒同你道謝,你送我的『夢澤琴』,我很是喜愛啊!”

男人的表情彷彿一口氣吞了七、八顆蛋,瞠目圓瞪,聲音全給梗在喉頭。

“你別又說那張琴不是你買的。”

“我我……那張琴……”

“喵喵……喵……”長几上的小貓突然發出叫聲,神情好無辜。

“咦?你拾回來的?牠莫不是又被許多隻大貓圍著欺負了?”

“刀恩海,你別想轉移話題。”杜擊玉忍住笑,從袖底取出幾日前才收到的一張字據,攤在他面前。

“這是人家『精磬古玩』專程送來的豐據。”

見自個兒的姓名和結清款額明明白白地寫在上頭,辯無可辯,他不自在地抿抿唇,磨磨牙,跟著頭一甩。

“是。琴是我買的。你、你……你喜歡就好,道什麼謝?”

擊玉真不知該掐他一把,還是用力撲過去吻住他好?最後,她決定湊近小臉再咬他唇瓣一下。

“你買琴給我,卻要司徒先生送來?幹什麼這麼大費周章?你心裡喜愛我,買古琴送我,難道我會不歡喜嗎?”

他撇撇嘴,低聲一吐。“那時,我怕太靠近你,會動不動就想撲倒你。我想你快活些,你那陣子總悶悶不樂,所以才讓司徒送琴過來。”沒料到那傢伙私下帶著自個兒的紫木琴過來,不僅送琴,還同他的小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