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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秀髮,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字句。“擊玉,我喜愛你。從許久以前,我心裡就一直有你……上門求親,不單單是為了孃親的願望,更是我深藏在心的念想。我喜愛你,想得到你,守護你一生一世,我……我是心疼你的……”

他心疼她。

她當然知道。

旁人對她向來百依百順,他總是不許她任性而為。

她無往不利的“乞求之術”用在他身上,往往是無功而返。

他的“不心疼”她,正是他真正心疼她的方式。

他說,他喜愛她。

如此悅耳,這般動聽呵……

“你你你……嗚……”她方寸悸動,感情柔軟,那滾燙的情意急速匯聚,匯聚成難以言喻的熱烈。

“從今以後,不許你再睡躺椅了!”突地,她輕散幽香的藕臂攬緊他的頸,小嘴密密地吻住他,身子隨即傾靠過來,將他壓進床榻。

“擊……玉……唔唔唔……”刀恩海先是瞠大黑瞳,可沒幾下,眼皮便被馨香溫息給燻暖了。

唉……似有若無地低嘆,他緩緩合上雙目,在那張甜唇下微笑,單臂跟著收攏,將綿軟的嬌身壓向自己。

他被他的女人“撲倒”,他最最心疼的、一直喜愛著的可人兒,便如他深藏著的、教人血氣翻騰的夢中的夢中的夢。

而今夜,夢已成真……

幾日後。

“刀家五虎門”的石園子裡再次擺上桌椅,丫鬟殷勤地煮起茶湯,備來幾色佐茶的糕點,靜靜在一旁伺候著。

杜擊玉面前橫琴一張,在春光漸濃的午後為婆婆彈奏了近來自譜成曲的“迷神引”,此引共有八重,飄渺若仙,曲風殷麗,似百花齊放,連風也給拂得酥軟,一重更勝一重。

彈至酣暢淋漓,她十指按停七絃,與婆婆相視而笑之際,刀家的老管事忽地領著一名小少年前來。

“二少夫人,這位是東城門『精磬古玩』的人,說是有件東西非得親手交給您不可。”老管事示意那人上前。

小少年乍見杜擊玉,不禁怔了怔,自然又是教她“嚇人”的容貌給震懾住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杜擊玉不以為意,軟軟一笑,略感稀奇地問:“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嗎?”

一直到杜擊玉連問了五遍,小少年才陡地回過神來。

年輕的臉脹得通紅,似要滴出血來,嘴掀了好幾回,終是擠出聲音。“呃……有、有有……有一張領收字據,掌櫃的說……說、說……說得親自交到您手上,因為……因為那個頭髮好長、生得好俊的客倌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字據交到『刀家五虎門』的二少夫人手裡。”

“頭髮好長、生得好俊的客倌?”

“是、是!”小少年點頭如搗蒜,要博得美人歡心似的,說得更詳細。“那客倌穿著一襲青袍,額上有美人尖兒,掌櫃的稱呼他司徒先生。前些時候,他他……他與刀二爺一同上咱們古玩店,刀二爺相中了一件玩意兒,當場付款結清,因那數目不算小,按理咱們店家得開張字據以作證明,但刀二爺沒提,咱們家掌櫃忙著招呼他們,一時間也忘了。隔了兩天,那位司徒先生獨自一個上門來,跟掌櫃的仔細吩咐過,要他將這字據送至『刀家五虎門』,還得直接交給您才成。”他從懷裡掏出一隻信封,遞了過來。

杜擊玉一聽跟自家相公有關,自是好奇不已。

她接過信封,抽出裡邊一張紙,一瞧,眸光如泓,菱唇輕輕笑了,美至了極處,把初見面的無辜小少年又給“嚇”傻啦!

又過幾日,供養在門邊的桃枝綻開,湘陰整個兒浸淫在粉桃香氣裡,春光更濃了。

“刀家五虎門”的大門前停下馬車,布簾子一撩,隨著主子上“觀音寺”的兩名丫鬟分別扶著自家的老夫人和二少夫人跨出。

“甜袖,我自個兒來便成,你幫小翠扶老夫人下來。”杜擊王先是“咚”地跳下,她一手抱著一隻小花貓,一手則忙著推正擺在底下的踏腳凳。

刀母在丫鬟的攙扶下,優雅地跨下馬車,二主二僕一同步入門內。

“擊玉,待會兒得空,過來陪娘喝午茶。”

“娘不累嗎?”

“不累。咱想聽你彈琴。”

“好。”杜擊玉溫順地笑開,撫著懷裡那團毛茸茸的小球。“我先幫小貓清洗乾淨,再喂牠喝些東西,一會兒就過去。”小貓是她在“觀音寺”那兒撿到的,有些瘦小,但好可愛。

讓兩名丫鬟送刀母回房,杜擊玉蓮足輕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