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無辜。
刀母也不道破,只溫和地頷了頷首。“也好。恩海見著你,定是歡喜訝異。”
訝異或許,歡喜……則不然吧?杜擊玉小腦袋裡悶悶轉著。
前一陣子,她開始注意到她那木訥相公越來越晚歸,原以為是因事務纏身才導致如此,但見同桌晚膳,全家獨缺他一個,連平常忙碌不已的公公和大伯都能準時入席,偏不見他人影,而且連句話也不交代,神神秘秘的。
她曾私下問過他兩回,他不答,神色卻怪異得緊。
她雖狀若尋常,卻也忍不住要去猜測,斟酌過一個又一個的可能。
該不會……真和別家姑娘扯上關係吧?不不不!不會的!她得信他,定他罪前,至少得聽過他的解釋。
在她心思起伏之際,馬車已行入城南街道。
城南這一帶,販售鐵器與各類農耕、狩獵等等用具的鋪子甚多,都是老字號了,品質好、造工仔細,許多鄰近縣城的百姓亦時常過來光顧。
刀家在這兒有自個兒的店鋪和場子,規模不小,卻非以營利為目的,他們與當地縣衙長期合作,透過官府,生鐵取得較為容易,專辦刀、劍等兵器的打造,除提供給湘陰的民團和衙門使用外,亦常支援鄰近地方。
沿著大街行來,兩旁店家不斷傳出清脆的敲擊聲,此起彼落的,尚混入漢子們粗獷的叫喝,上門的顧客正跟打鐵師傅講價、講式樣,比手畫腳,說得口沫橫飛,乍然一見,還道雙方吵起架來了。
落在此處的雪似乎薄了好幾寸,因各家鋪子裡用以熔鐵的火爐長年不熄,燒得好旺,風裡偶來一陣燻熱,再冷的天也得收斂幾分。
“刀家五虎門”的店鋪連著場子,但鋪頭擺設的東西不多,固定安排著兩名夥計照看,僅是應付一些簡單的接待或尋常議價的工作,若顧客有所指定,通常會直接到另一邊的打鐵場子找師傅當面談去。
此一時分,刀家場子裡的二十三隻風箱正拚命鼓動,老師傅們底下各收了不少年輕徒弟,大冷天裡,那幾個少壯漢子全都打著赤膊,揮汗如雨,在老師傅的吆喝和指示下賣力地揮動臂膀,旺火、熔鐵、錘鍊、冷浸,一次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