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會,是他勾引我,我對他沒感覺』?」
「對啊!你這樣做的話,大嫂肯定不會跑到碼頭射魚,搞不好就拿槍去射祁奐晨了。」
「於是你就更有熱鬧看了是不是?」敲了敲季小武的頭,祁子嘉熄滅菸頭,突然覺得無可奈何。
林皓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也許是真的滿腹委屈,認為祁子嘉「含蓄的歉意表達方式」不值得被原諒,於是出院以後回到祁家也非常有意志力的持續擺臭臉,堅決不和他主動說一句話,連眼神交流都儘量避免」但絕不是躲著祁子嘉。
他大病初癒,在祁家簡直是保育類動物,飲食特別照顧不說,走路都橫著,甩著兩個胳膊,方圓三米內鳥獸勿近。
看到祁子嘉就板著臉,像發球機器一樣,白眼球一個接一個的發射,腦門上就像貼了個「祁子嘉欠我情債」的白條,每日跟個收債的地主一般耀武揚威。
可是祁子嘉根本就不認為自己表達過歉意,更別提什麼含蓄不含蓄,如果真的說有錯,那也要追溯到他去日本前胡塗的一夜,而不是「捉姦在床」。
於是兩個人一個委屈的囂張著,一個鬱悶的沉默著,就這麼一個屋簷下,彼此視而不見。
過年的時候,林家派傭人來接林皓回去。他二話不說,開始收拾東西,然後拖著兩個大箱子來到祁子嘉的房間。
祁子嘉還沒睡醒,手肘撐著床墊半坐起來,眯著眼睛看著他。
「別留我,這次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你好好反省吧!」說完摔門離去。
祁子嘉還頭腦不清,暈乎乎的又躺了下去。他最近的睡眠質量有所改善,不再難以入睡,但起不來的症狀還是沒緩解。
等睡醒了已經是午後,李嫂和園丁王大叔正在客廳剪窗花,擺弄燈籠,還一邊嘀咕著林皓不在家裡太安靜了不習慣。
「習慣是可以改變的……」祁子嘉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坐到他們對面,挑起一個燈籠穗子搖晃著:「能很快習慣一個人存在,也能很快習慣一個人不在,只不過林皓的質量有點大,所以慣性也大!」
李嫂一臉不贊同:「哪有這麼比喻的,林皓又不是個東西!」
聞言,祁子嘉大笑起來。
本以為林皓過不了幾天就會跑回來,沒想到他這麼一走竟然就是一個月,正月初了還不見人影,連個電話也沒有。
李嫂開始還一直嘮叨,後來也不提他了。
一切恢復到原始狀態……林皓不曾出現的原始狀態。
元宵節那天,黑道上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白事,沈家九十歲高齡的老太爺當夜精神矍鑠,出來點燈,還喝了一杯小酒,結果當晚就一睡不起,安然的歸西。
祁子嘉包了個白包送過去,沒想到被退了回來。據說在靈堂之上,沈二甚至提出了個荒唐的建議,誰能殺了林皓或者祁子嘉,誰就有資格做當家。
沈家爭權爭了大半年,還是焦灼狀態,未見分曉。
司俊查來的情況是沈老二就是個炮灰,現在最有希望繼位的是辦事沉穩手段狠毒的沈家老三,和早逝的沈家老大的兒子。
表面上沈老三是站在自己二哥一邊,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另一位太子爺則有過世的沈家老太爺的欽點,勢力也不容小覷。
沈老二這種言論不知是受沈老三的挑撥,還是真的大腦發熱?但不管如何,司俊還是調派了人手保護祁子嘉,以前出入都是季小武陪同,現在把阿恆和鄒捷也調了過去。
阿恆前段時間被安排去幫司俊,回來後發現林皓不在,甚是欣喜。
「大哥終於擺脫林皓了?」
季小武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正好相反,是林皓把咱們大哥給甩了!」
早春的天氣雖然還有些寒冷,但街邊的樹枝上已經抽了綠芽,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大學門口魚貫出入的年輕人早扒掉了冬衣,女孩子們的超短裙下,細長的大腿不勝涼風的嬌羞著。
祁子嘉不禁嘀咕起來:「已經開學了嗎……」
林皓就讀於這所國內知名的大學,今年大三,主修大氣環境,據說成績很好,很可能保送研究所,申請國外大學進修也很簡單。
那傢伙雖然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但智商顯然一點也不低。
季小武見祁子嘉看著大學的匾額出神,轉了轉眼珠道:「大哥要是擔心,就把大嫂接回來吧!」
祁尹嘉失笑:「你以為林家的保鏢是吃素的?」
林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