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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長的也全長齊,窈窕修長,觸感絕佳,惹得男人心癢難耐,那也大有可能,我親你、抱你、調戲你,這也是男人天性使然。嘿嘿,江南花魁娘子呢,可遇不可求,遇上了,當然得抓緊機會一親芳澤、再親芳澤、三親芳澤,誰讓你撞進我手裡,老子見到這天大的便宜不佔,心裡便要鬧不痛快!但你千萬別誤會,幹萬、千萬別誤會,你想親誰,我懶得管,只要我想親你時,你乖乖順著老子便成。”

雙眸眨也未眨,君霽華聽著他所說的,忽地,眼前起了霧,什麼都糊掉。

強大的羞恥感兜頭罩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原來,全是她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真把自己瞧高了,人家沒有那層意思的。她、她這是在幹什麼呢?她都說了些什麼可笑話?!

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的掙扎起來。

“放開……你放開!”她咬牙,使勁兒使得過分,也不怕弄傷自己,圈住她的男性臂膀終於一鬆。

“你這又何必?幹麼哭啊?哭就哭,幹麼咬牙咬唇,拿自己出氣?我的話你不樂意聽,你……你該拿我洩恨才對,反正你也不是沒咬過我。”

君霽華耳中嗡嗡響,覺得一定是聽錯,那個剛把她刨削一頓、讓她明白自個兒有多丟臉的男人,此時說話語氣微繃,彷彿替誰著急般。

她抓衣袖抹掉可笑復可悲的淚。還好,舞衣的袖兒既長又寬,外層覆著內層,夠讓她抹了……瞧啊,連她都學會自嘲,這不算壞事吧?

突然橫過來一隻手臂,往她嘴邊一靠。

“別說我欺負你,咬吧咬吧!”寒春緒竟很大度地催促,一副以身伺虎、絕對甘願的模樣。

君霽華瞧見了,他手上留有兩排小齒印,痕跡雖細,那時卻幾要咬掉他一塊肉,咬得他鮮血直流……她迷惘又糊塗,不懂那時的他,更難以捉摸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在玩她嗎?可……她已經夠丟臉、夠懊惱了,他還想怎樣?

她往後退一步,垂頸不敢看他雙目。

原是情思朦朧、情心混沌,如今也該散了一切,不作夢。

“今夜擅闖寒爺地盤,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也、也問了不該問的……是妾身太魯莽、太不知輕重。”唇角淡淡一勾,有些虛弱。“寒爺若要滅了我口才能安心,那就動手吧。”

語畢,她螓首抬也未抬,轉身就走。

徐徐走著,步伐從容,及臀的髮絲在她身後搖盪。

樹影半掩了姑娘家銀霜般的纖身,立在這一頭的寒春緒跟著矮身蹲下,放低視線,繼續瞅著她走遠,直到那抹影兒消失在青石板道盡頭,他仍兩腿開開蹲著,動也不動,跟廟門前的石獅子都快沒兩樣。

“老大,那批兵器全下貨了,共四十箱,苗家家主也讓底下人點過了,錢已入袋,銀貨兩訖哩!您看要不要過去……您……唉,姑娘不是走遠了嗎?”從湖岸趕過來找人的黝黑少年滿心疑惑,也忍不住矮下身,學自家老大兩腿開開蹲下,直往前張望。“有什麼好看的嗎?”

“石獅子”依舊不動如山,繃著臉,糾著眉,一臉出恭不順樣。

此時身後又來一人,是個剛及弱冠之年的青袍公子,竟也學著蹲落,還頗辱斯文,大刺刺地開著腿,就蹲在寒春緒身邊。

“寒爺這是怎麼了?想要就奪取,至於這樣望穿秋水嗎?唉,情字啊情字,傷人啊傷人……”

被苗家這位年輕家主有意無意一刺,“石獅子”轉活了,低聲咆哮——

“什麼情不情的?混帳!老子沒心少肺、無情寡義,誰傷得了我?六喜——”猛地轉向蹲在另一邊的手下。

“是,老大!”叫“六喜”的少年郎一臉戒備。

“我的菸袋和煙桿子呢?你收哪裡去?!”

“老大,您這一向不都系在腰後嗎……”

寒春緒頂著火還想罵,月光此時移到他臉上,鑲亮他的雪發,也照清面龐。

苗家家主鳳目陡湛。“寒爺,這……至於嗎?都成紅臉關老爺了,唉,情字啊情字,銷魂啊銷魂……”

“混、帳!”罵一千句、一萬句都不夠。

沒錯,他寒春緒就是嘴賤,明明不要臉,又愛面子,一整個矛盾透徹。

在許久之前,心中已悄悄落了顆情種,種子發芽,冒出心土,但,不能讓誰知道,這樣太失男子氣概!

當時的放手是為了如今的再續緣分,只是當那姑娘突如其來一問,問他是否有情,他就……就膚底下竄火,兩耳大燙,燙得他連篇瞎說……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