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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沒被自個兒孃親拖著一塊兒死……”這個謎藏在心底五年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正好我就是個禍害,要死沒那麼輕易。”他冷笑,又一副吊兒郎當樣,說話虛虛實實。

他不想說。君霽華沒再追問,微斂秀眉,淡淡籲出憋在胸中的氣息。

第4章(2)

她側眸再次瞥向湖畔,見那些船隻像在卸貨,一箱箱扛下來,然不及看清,寒春緒已抱著她一轉,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教你瞧出底細,是不是該殺你滅口?”他背光而立,雙目格外炯亮。

她眸光定定然,懵了般由著他,竟連個掙扎也沒有。

“不逃?”刻意加重鉗制的力道。

“……能怎麼逃?”

君霽華才把臉偏開,身子立刻被擁緊。

男人俯下頭尋找她的唇,她雙手抵住鐵石般的胸膛推拒了兩下,不很認真地抵抗,扭頭想躲開他的嘴,但沒幾下就放棄了,就這麼半推半就,被吻得幾乎無法呼吸,最後靠在他懷裡喘息,玉頰火熱,小手揪緊他的衣。

揚睫,發現男人正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目光深沉複雜,她莫之能解。

“為什麼……”她心音如鼓,頭重腳輕,好半晌終才穩住神智。“為什麼親我?”

“為什麼去親個女人?”這話極自然地溜出口,像挺氣悶的,一問出,寒春緒眉峰略皺,似有些懊惱。

女人?君霽華一怔,隨即想通。

她抬起頭試圖離開他蠻橫的圈抱,但效果不彰,只勉強拉開一點點距離。“你不讓我親女人嗎?”

他眯眼瞪人,抿唇不答。

君霽華大膽再問:“我不親女人,親男人總可以吧?”

他仍舊死死瞪她,頭略傾,銀亮髮絲從兩頰垂下,表情瞬間變得凶煞。

心狂跳,跳得怦怦響,她有些發顫,不是懼怕他,而是……而是不確定他對她,是否也有一些些奇異情愫?

自與他再度重逢,她心緒便起伏難定。他很可惡、很野蠻,該是不見的好,她滿腦子卻還是繞著他打轉,有沒有可能……他亦如此呢?

想到這一層,她滿面通紅,一向寧穩的嗓音都隱隱顫著。

“寒春緒,我想跟你說……臘月十五,牡丹紅已在‘天香院’替我安排一場‘奪花會’,江南花魁娘子的‘奪花會’,誰出得了最高價,誰就買我一夜,那是……”她咬咬唇,澀聲道:“……是我的初夜,‘奪花會’一過,我就不再幹淨了,一切都遲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他扣住她的下巴。

“我不要‘奪花會’,我想離開‘天香院’。”她眸光幽幽,深吸口氣。“請你幫我。”求你!

他陰沉神情起了微妙變化,狠勁依舊,但眉間已舒弛。

“憑什麼我該幫你?”

是啊,憑什麼?她臉更熱,心中滾著熱流,試過幾次才擠出聲音。

“你不要我去親誰,是嗎?無論男的、女的,都不允的,是嗎?寒春緒,你是不是中意我?對我……多少有些情意?”

兩人陷進詭譎的靜默,長長的、緊繃的靜默。

君霽華覺得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快燃燒起來,她聽到不遠處的雪鴿此起彼落咕咕叫著,聽到梅樹枝椏在夜風中沙沙響動,聽到男人略微粗嘎的呼吸聲,也聽到自己過於促急的心音。

她這算不要臉嗎?猜想他對她有好感,就想揪著這點利用人家。

然而,她讀不出他此刻表情。

那雙炯目瞠得大大,裡頭冒著兩把火焰,一圈圈在瞳心燒著,他卻笑咧了嘴,嘴角拉得高高,很大的一抹笑。

“你想,我必定藏在暗處看著你的一舉一動,所以今晚登臺獻藝,才故意和那個朱拂曉演出那一吻,你在試探我嗎?”

她愣了愣。“我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那抹笑越擴越大,寒春緒甚至笑出聲,笑得寬肩聳動,連在湖岸邊辦事的手下都往這兒瞧,但僅望了望,沒人走過來。

“算了吧,別費唇舌解釋,反正有也好,沒有也罷。”他輕哼,面龐有意無意地避開月光,語氣是她所熟悉的調調兒,笑中夾帶嘲諷。“是說,我有說過我中意你嗎?有嗎?有嗎?還情意呢!那是什麼東西?你是否想得太多?唉唉,你們女兒家就這一點不好,成天愛胡思亂想,編出無數故事,然後閒來無聊再自個兒往裡邊添點兒油、加點兒醋,以為自己真美得像朵花……唔,好啦好啦,你生得確實還能看,該